哪知不等树枝掉地,一只大手就稳稳接住我弄掉的树枝,继续烫着包里的红线虫。
我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就看到武烈已经半躬着身子,扔掉匕,双手把住树枝,狠狠的对着那些红线虫烧去。底下的王文痛苦的扭动着身子,武烈就跟着他扭动的身体,不停的变换树枝着火的顶端,始终保持火是烧着那些红线虫的。
红线虫很怕火,被这样一烧,一层层的从包里面往外爬,爬出来后又被树枝的火烧死,成了黑炭装滚下去。就这样持续了能有十几分钟,包里没有红线虫再爬出来,只有黄的水和褐色的血液掺合着往外涌出来后,武烈才丢掉手里的树枝,缓缓直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王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动静,这会死挺挺的趴在地上。由于脸朝下,埋在沾满泥水的树枝草叶上,所以,看不到他脸。一时间不好判断他是生是死。
“王文他没动静了,还活着吗?”我等了一会,见武烈并没有翻动王文的意思,而是任凭他这样死挺挺的趴在地上,忍不住问了句。
武烈这会走到火堆那晾衣服的架子上,随手拿下自己的夹克外套穿上,扭头看了看地上的王文,回了我一句,“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我闻言有些兴奋起来,“那这么说,你救活他了?太好了!”
“只是暂时没死而已。那些红线虫肯定还有一些残留在他身体里,接下来,如果找不到驱虫的草药对付它们,他迟早还是要死的。”武烈说话间,走到王文身边,捡起刚才情急之下丢掉的匕,在鞋上蹭掉刀锋上的血污和红线虫尸体,就二话不说的直起身往一旁的矮树丛走去。
我见状慌忙跟上去,“武先生,你去哪?”
“你先在这照顾他,我去找点吃的,顺便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地雷菌。”武烈淡淡丢下这句话,就扒开树丛沾水的枝叶,缓缓往里走去。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是地雷菌的时候,他人已经走进矮树丛,被树木挡住了身影了。我不敢进去,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我自己走到王文身边守着。
这会他的后背上的包已经消了,伤口也被烫的粘合在一起,就像我肩膀上的伤一样。不过这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让我不敢多看。随后我担心他着凉,便拿起架子上他那件烤的半干不干的长袖T恤盖在他的后背上。
随后我就去火堆那边看着火了,在火堆边守着,我肚子叫了好多回,饿的痛。
昨天半夜,武烈和王文把先前在河边摘得那些沾满胖虫的树叶吃掉了,简单充了饥。可我太害怕那些虫子,一个也没敢吃,所以,现在很饿。
人一饿,就总是忍不住想好吃的食物,越想又越饿,恶性循环。
本以为武烈会很快就回来的,结果等了将近两三个小时,他都没有回来。眼见火堆周围的柴火都要烧没了,我不得不起身去周围的矮树丛那边捡枯树叶和树枝。
结果我刚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背后就传来王文虚弱的声音,“水……水……”
我闻声,忙折回去,蹲身问他,“你是要喝水吗?”
王文微微扭过头,用沾满泥污的脸对着我,有气无力的眨了眨深陷的眼睛,“你是……你是谁?”
看来他是刚醒,意识还没怎么恢复。我便没回他,而是拿起一旁的蒲葵叶子,从上面倒了一点干净的雨水到王文的嘴上。
王文出于本能的抿了几下唇,喝了几口雨水。喝完,他似乎有了力气,眼睛就睁得更大了,目光来来回回在我身上打量着。最后盯着我蹲地的腿上,目光有些色。
我立马合上腿,拉下T恤的边角,将大腿和臀部都遮得严严实实的。
“我没死?”王文这才将目光从我腿上移开,看向我的脸,虚弱的问我。
“你暂时没事了。”我这时朝他笑了笑道。
听到我说他暂时没事了,王文单手撑着地,缓缓爬起来坐好身子,想摸后背,但可能是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痛的五官皱到了一起,随即放下了手。
“你后背的包已经消了,那里已经没有虫子。”我知道他想知道现在伤口的情况,我便主动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