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吓得立马蹲下身,捂住了脸。
本以为接下来我将被棕蛊人扑过来狠咬,或者抓走,却没想到等了一会,预计的疼痛没有到来,反倒是我的身后的地面传来嗵一声震动感,紧接着是“砰”一声枪响,我耳边也传来咻一声子弹飞过的声音,吓得我猛地睁开了眼。
一睁开眼,就看到武烈推开白阿九,扔下冲锋枪就朝我这边跑过来。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跑过来,跌跪在地,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我直到被他抱住这一刻,才从巨大的惊骇中回过神,转头看向背后,只见那个棕蛊人,一瘸一拐的狂奔至树林,很快没了踪影。
那个棕蛊人中了多枪,居然也能这样逃了!
“我不是让你呆在那,你这么着急出来干什么!”不等我收回目光,武烈气恼的声音就从我头顶处传来。他声音有些暗哑,似乎压抑着刚才恐惧的情绪。
他曾单枪匹马对付蛊人或巨蟒都没怕过,却因为我刚才差点被棕蛊人伤到而恐惧,可见心里有多在乎我了。我顿时感觉温暖,猛地抬起头,情不自禁的吻住了他还沾着血迹的唇来。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在这种情况下吻他,身子明显一僵,眼睛也忽然睁大。我不等他反应过来,又离开了他的唇,朝他道歉,“对不起阿烈,我刚才以为安全了。”
武烈听到我这话,本恼怒的表情,一下就变得温和下来,“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不要这样任性。在野外,安全是最重要的。”
说到这,还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小声埋怨我,“真是笨得很,连亲嘴都不会……”
我被他这么一说,脸颊就烫了起来,尴尬的避开他变得灼热的目光,看向谷谷那边。
这一看,现女蛊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剩下谷谷虚弱的朝我们这边眨巴着眼睛。
“谷谷!”我见状,连忙朝他跑去。武烈和白阿九随后跟了过来。
我刚走到谷谷身边,就听到他虚弱的喊了我一声“紫紫”。喊完,长睫颤动了几下,就闭上了眼睛,昏迷过去。
“谷谷!”我见他闭上眼睛,吓到了,连忙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见有微弱的气息传出,我舒了口气。
“这蛊人看起来不大嘛!”白阿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伸手捏了捏谷谷的下巴,打量起他的相貌来。
“蛊人一般年纪都不会大。”武烈这时也蹲下身,目光从上而下的打量了一下谷谷道。
我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武烈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笑道:“从他们的头颜色就看出来了。你有见过蛊人是白头的吗?”
我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我今天看到这么多的蛊人,就没有一个是白头的。”
“对对,我也没看见。”白阿九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目光落回到谷谷身上,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有些不知道从哪救治起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可武烈却不慌不忙的问白阿九,“小九,你背包里有纱布吗?”
白阿九点点头,随即将背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两卷纱布,还有一瓶酒精来。
武烈接过这些东西,我就赶忙过来帮他一块清理谷谷身上的伤口。
武烈一开始没有理会谷谷身上的小伤,而是对那些一直在流血的重势伤口进行止血包扎处理。等大伤口处理完,纱布也用完了。小伤口,他只是将剩下的一些酒精倒在伤口上做消毒处理便结束了。
处理完谷谷的伤口,天也渐渐阴沉下来,武烈起身抬头看了看天色,“鼓儿山的天,真的是说变就变。”
“要下雨了吗?”我不会看天色,只知道天突然阴沉下来,很大几率是要下雨的。
武烈掐起腰,深深的叹了口气,“恐怕不但是下雨,还得是大暴雨!”
“那我们赶紧回庇护所吧!”我一听要下大暴雨,就吓到了。一个多月前,我们可是经历了一场大暴雨,才被洪水冲到这里的。在这里,最恐怖的四件事之一,就是下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