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睡睡!去把竹筒碗拿过来,我们赶紧吃完晚饭去休息了。”余润之或许也被我和武烈秀恩爱酸到了,忙将这个话题扯开。
安森听到要早点休息,不禁耸了耸肩,“以前我很喜欢野外探险,可真的当我被困在这样的地方,我又感觉很无聊。要不是有你们在,这样的环境我恐怕生存不了多久,就会崩溃的。”
聊到这事,余润之也叹了口气,“强安同志,别说,一开始确实挺烦你的,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现,你和别的老外不一样,挺幽默的,有时候做事也满稳的。”
安森被余润之夸奖,激动的直拍胸膛道:“哦天啊,这可是我们的老余同志第一次夸奖我,好激动,好欢喜,好感动!”
我被安森这耍宝的样子逗笑,“安森你真的好可爱。”
“真的嘛?”安森闻言,双手托着下巴,朝我卖萌。别说他满脸胡茬的脸上,配着搞怪的表情,还真是有种别样的可爱感觉。
我笑着说当然,他又献宝似得转头朝余润之扮可爱,余润之被他也逗乐了,伸手一下拍在他脸上,“可叫你恶心死了,我收回刚才夸奖你的那些话。”
见我们热闹的气氛,陆遥坐到武烈身边的竹椅上,轻声道:“阿烈,你变了。以前你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的。”
武烈从我身上移开目光,转到她身上,看了一会道:“人是会变的,而且,这样的气氛你不觉得很好吗?”
陆遥便目光在我们身上扫了扫,随即低下头,“别贪恋,你知道我们都不配拥有这样的生活。”
话末,起身去了我和武烈住的那间屋子。
武烈见状,喊住了她,“小遥。”
陆遥估计没想到他会这样叫她,使她诧异的扭过他看向他。估计她以为武烈要对她说什么重要的话。我其实也以为武烈要对她说什么,结果,武烈头往安森他们那边的屋子倒了倒,说道:“这是我和紫儿的屋子。”
陆遥顿时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然后不悦的指着安森他们道:“你不会打算让我和这些大男人住吧?”
我觉得武烈这样安排不妥,忙附和道:“就是,阿烈,这样不太好,不如我和陆遥睡……哎呀……”
我话没说完,武烈揽在我腰间的手就暗自捏了我一把,让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打断了话。
“你不许离开我。”武烈霸道的说道。
武烈是个倔脾气,这一点我之前就了解了,所以,知道这事说不通他了,便只好在陆遥幽怨的目光下低下头,不多说什么了。
在气氛僵持之下,一直充当和事佬的余润之就嘻嘻哈哈的开口了,“陆小姐别担心,我们屋子有两张木板床的。今晚我们三个男人睡大床,放柴禾的那张小床你可以住的。等天好后,我们再想办法盖一间新屋子。”
安森却打断他,“开什么玩笑,天好了,我们不是该赶紧离开这里的吗?”
我感觉到安森这句话一说出来,武烈揽在我腰上的手就僵了一下。这引起了我的注意,抬头朝武烈看过去,意外的现他正目光复杂的盯着安森那边。
“阿烈?”我见他这样,有些害怕,就忍不住轻唤了他一声。
武烈这才回过神,随即吩咐余润之盛汤。
徐博一直在屋里待着的,等听到开饭,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一走出来,陆遥就恶狠狠的瞪向他。
武烈见这情况,淡淡的说了句,“你们两个来这之前,我都和你们定过规矩,要和大家睦相处。如果你们不想遵守这规矩,现在就给我滚。”
武烈这话果然有震慑力,陆遥和徐博几乎同一时间移开互瞪的目光,一一围坐到地灶边,接受余润之分的汤水。
我中午本就吃的半饱,所以,接过这汤后,就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结果被烫到,吐了吐舌头。武烈看见,宠溺的提醒我小心烫,随后还替我吹竹筒里的汤。模样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他却不以为意。
等汤凉了,我喝了几口,现很鲜,并且有股蛋黄的味道,我忍不住追问武烈究竟是什么,结果武烈不告诉我。我只好朝最好说话的安森看过去,“安森,究竟是什么东西煮的汤?”
安森刚要开口,武烈一个警告的眼神投过去,他立马不好意思的朝我一笑,“抱歉,我怕说了,明天我就成了炖汤的材料了!”
我见他也不肯说,便泄气的剜了一眼武烈。心想他这人真是守口如瓶啊!
“是蛆虫。”然而就在我打算作罢的时候,徐博温润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
我一听到他开口,愣了一下神,可随后又听到他话中提到的蛆虫两个字,顿时忍不住挣脱出武烈的怀抱,将手里的竹筒递给他,便跑到庇护所外面吐了起来。
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蛆虫煮的汤,他们怎么什么也敢吃啊?
“你满意了?”见我吐,武烈不悦的质问徐博。
徐博则慢条斯理的喝着手里的汤,“小紫的好奇心很重,与其让她一晚上睡不着觉,还不如让她吐了,难受这一小会儿。”
“你……”武烈想说他什么,可随后最终只是鼻哼了一声,没接着火。
陆遥则听到徐博这话后,放下了手里的竹筒,也直反胃,“你们……你们这些猪,居然连这种东西也敢吃!呃……”
话末,也跑到我这边来了。
看到有人和我作伴,我心里平衡不少。轻拍着陆遥的后背,问她有没有事,她一开始拂掉我的手,可后来由着我去了。
吃完饭,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的原因,所以,武烈早早睡着了,甚至还出轻微的鼾声。我因为惦记着孙琳的事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想到孙琳幽怨看我的画面来,让我感到很害怕,便索性坐起身。
结果我刚坐起来,就看到窗户那边站着一个人!我刚要惊呼出声,就见他举手贴在唇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