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生耷拉着眼皮看着我,不咸不淡道:“没错,你小子隐身了,以后可以带着这帽子去抢银行了,保证没人看见你,还有,去女澡堂,摄像头都看不到你。”
我撇撇嘴,一把丢掉了破帽子,我哪能听不出来他话里嘲笑的意思。
至于这帽子从哪来的,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关于这山魈身上套着的衣服,在我们翻找的时候,陈建生却突然认出来了。
因为这件衣服是被反穿了。
陈建生从衣服内衬的口袋里摸出来一个塑料袋,打开塑料袋,里面装着打火机和半盒五朵金花香烟。
他脸色铁青,连续踹了这东西尸体五六脚。
“妈的!这畜生!这衣服是我们团队里人的!这畜生扒下来套自己身上了!”他说完又怒从心起,接连踹了好几脚。
“行了,都死了,你还个什么疯,”红姐摇头道:“找找别的,看看你说的那件东西,有没有藏它身上。”
我也帮忙,又仔仔细细翻了几遍,没找到陈建生口中说的那件青玉礼器。
忽然间,陈建生啪的拍了下手,吓了我一跳。
红姐皱眉问他要干嘛。
他捏着烟盒,指着上空,突然很兴奋的说:“我这兄弟是在上面出的事,我亲眼看到的!这畜生扒了衣服自己套上了,又来到了这个墓主的后花园,陈后勤,你说,这说明了一件什么事。”
红姐想了想,沉吟道:“有条路。”
“对了!”陈建生先指天后指地,“没错,这上面和下面,肯定有条通道,只要找到这条路,我们就能上去!”
我也很兴奋,因为若陈建生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就能上去,就能找到大哥和三哥他们。
可眼下的问题是,山魈从上面下来的这条路,在哪呢?
有些事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眉目。
眼前这个山缝里,植被茂盛的地下空间,有可能就是墓主人的私人后花园,若墓主人是芥候,凭借着诸侯王的号召力,或许有可能找来那么多珍惜的花草树木,栽到自己建的后花园里,以便供自己死后欣赏。
这种手段,其实就类似于始皇陵内的水银为海,夜明珠为日月星辰。
二者稍有区别的是,关于骊山始皇陵,司马迁明确的在史记中记载出来了,而芥候这个,野史正史,均只字未提。
关于如何找到这条上去的路,红姐想了一个办法。
山魈虽邪门,但仍保留着部分猴子的习性,红姐推测说它们是群居的。
山魈族群中少了一个,这些东西会不会派人来找?
其实也不能算计划,陈建生都在这困半年了,人一旦被逼的没法了,任何有可能的办法,都愿意尝试尝试。
我们把这只死山魈扶起来,让它靠住一棵树,然后再把帽子给它带上,衣服给它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