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檀，这不是找死吗。
若陛下一个恼怒，那就是人头落地啊。
常宏远疯了一样拼命给苏檀使眼色。
但苏檀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不停地讲述着各种见闻。
他早已经做好了，以自己生命，让大乾觉醒的准备。
若陛下忌惮这些，那他就以命来血祭好了。
这也是他今日没有穿官服的理由。
今天，他是为民而来。
周元脸色不变，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此刻的周元，还真没有生气，毕竟他知道苏檀说的是事实。
而且这些，他也有所猜测。
大乾，在这天下，不过是底层国家而已。
若那些强盛的国家，还无法做到民可果腹，那也太扯淡了。
毕竟据他所知，这天下虽然是正常天下。
但总有那么一些不正常的人。
就比如轩辕敬城。
想到这里，他朝毫无存在感的轩辕敬城看了一眼。
这世界，不光有战将，还有国士。
而国士之外，更有圣人！
何为圣？
周元所知不多。
但他知道，医有医圣，以医活人，文有文圣，以文渡人，棋有棋圣，以天下为棋……
这诸多圣人，虽然没有一人敌国的能力，但每一位圣人，都是天下的瑰宝，也是那些国家强盛的底气。
只可惜，大乾无圣。
不，原本的大乾，连国士都没有。
听苏檀说了一阵，周元摆了摆手。
虽然他不介意，但也不想听这些了，转而问道：
“你可见过圣人？”
问这话的时候，周元眼神灼灼。
这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
结果，苏檀摇了摇头。
“臣不过一普通人，哪有那等机会，不过臣听闻，大蟒有一位棋圣，曾以一棋盘，镇天下雄兵，但不知是真是假。”
大蟒！
听到这两个字，所有人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是因为这所谓的棋圣，而是因为……
“陛下……”
常宏远再次站了出来。
“三年之期将至，上国使者，怕是快到了。
但我大乾如今灾难频，恐…集不齐天上金。”
为何称呼为上国？
不是说这个国家如何强大，而是因为大乾，乃是下国啊！
如今的大乾，包括大理，大元，乃至强横的大魏，都是下国。
每过三年，都需要向上国纳贡。
而大蟒，就是那个上国！
“朕知道了。”
周元点了点头。
“正因此，朕才要让诸将远攻大理！”
天上金的供奉改不了。
以大乾如今积蓄的力量，也不可能改变这种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