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
"这里,这里不舒服。"她声音沙哑,说句话很困难,嗓子疼的不行,她手握成拳头抵在胸口上,说,"疼,程竟,我好疼。"
程竟终于明白她说的什么,他弯下腰,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多余一句话没有再说。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脏忽然好多了,不那么难受,甚至她很高兴,高兴他一直都在。
程竟摸她头,她的脸贴紧他的锁骨,衣服敞开,锁骨隐约露出,再往下是她熟悉的胸膛弧度,她嘴巴干涩,舔了舔,小声说:"你真的是傻透了。"
程竟说:"你别说话,嗓子还没好,躺回去休息。"
她点头,乖乖听话。
程竟给她整理被子,把热水到放好,又摸了摸她手指,她整个人瘦了不少,本来手指就瘦,现在手指都没多少肉了,握着的手感都跟之前不同了。
她脸颊的婴儿肥也没了,眼角红红的,可怜又惹人爱,他心疼的不行,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指腹粗粝,是她熟悉的感觉,她忽然就笑。
程竟的视线落在她脖子上,锁骨明显凹进去,显得骨感又美艳,他说:"好好休息。"
"那你会走吗?"她迫不及待问。
"不会。"只要她不赶他走,他就不会走。
但如果她不愿意看到他,他会躲的远远地,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她愿意,他就可以留下来陪她。
他大概觉得自己是疯了,为了她毫无原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薛菱从没觉得生病有这么好过,要是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她愿意一直生病,让程竟留下来。
也许是生病,她很脆弱。稍微受一点刺激,就想哭,就想躲在他身后,什么都不想理。
她忽然饿了,瞥到床头柜上的吃的,眼神示意她想吃东西。
程竟就喂她,粥不温不热的,刚刚好。
薛菱问他:"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
"什么时候?"
"刚才。"
"你说谎,你哪里是刚才吃了,你都没有吃。"
程竟只能说:"我不饿。"
"可我觉得你饿了。"
程竟笑了声,无奈道:"嗓子不疼吗,一直说话。"
"疼,咽口水都是疼的。"
程竟解释说:"你咽喉炎,肯定疼。"
薛菱有了力气和他贫,接着嘟嘴委屈说:"嘴巴也是苦的,又苦又疼。"
"我去问医生……"
"你去问医生有什么用,医生又不卖糖,我想吃陈皮,你帮我买一包陈皮好不好?"
程竟没犹豫,说好,"我去去就回,你乖乖躺着什么都不要动。"
薛菱说好。
医院附近有市,程竟去去就回来了,不过十几分钟,很快的事。
薛菱在他出去不久后,就问隔壁床的阿姨,她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她没有印象了。
阿姨说是昨晚,她来的时候,陪着她的人就是程竟。
看来她是真错了短信,把短信给了程竟。
薛菱心里酸涩又好笑,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又让程竟给她收拾烂摊子。
她真是坏人,只会给人家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
而程竟的人生有一半是被她拖垮的,她很自责,内疚,要不是她一开始单方面纠缠他,他也不会吃这么多苦。
程竟回来后,她就没说话了,乖巧的不行。
程竟心甘情愿照顾她,没嫌她一句麻烦事。
薛菱又住了一天院,烧退了,头也不疼了,有力气下地了。医生就安排她出院,同时开了一些药,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按时服用。
医药费全是程竟给的,薛菱了解他的经济情况,出院就说:"你给我个卡号,我把医药费汇给你。"
程竟没什么表情,那双平静的眼眸望着她,最后说了句:"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