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思念是这么深刻!
她现在只怕不是喜欢了,而是爱,爱他。
病房看着她那两个年轻小辈皮肤黝黑,寸头浓眉大眼的长相,看着她忽然流眼泪,两个人不知所措。薛菱是薛仁凯的女儿,怎么说的都是亲生的,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她。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叫医生吗?"
薛菱听见了,她就说:"我想出去走走。"
她流着泪,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薛仁凯叫他们过来的时候就说了,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在病房待着,也不能让任何人进病房看她,除了医生护士。
他们不能不听薛仁凯的话。
"不可以,薛叔说了,你不能走出病房一步。对不起啊菱妹,我们也是听薛叔的话办事。"
"你生病了就在医院好好休息,等薛叔忙完了,你再想去哪里薛叔会答应的。"
薛菱很冷淡哦了一声。
看来是真出不去了。
薛菱倍感绝望,她想起薛郁,他是不是也这样绝望过?
因为她不理他,和他吵架,故意气他。
薛菱想办法要从这里逃出去,她要见他!
说清楚,把误会都说清楚,她想听他说。不是他告密,不是他出卖她!
对,这一定是个误会!
一定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不然那天晚上他不会莫名其妙问她上大学的事!
到了晚上,那两个人熬不住,站着都打瞌睡。
薛菱睡了很久,到了晚上根本就不困,她等到那两个人放松警惕都睡着了,偷偷摸摸从病床上下来,她没有鞋子,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就没有。现在也只能光脚跑出去。
原本手臂插着输营养液的针管,她面不改色拔掉,任由血流出来。
跑出医院,并不认识路,她跑到路边,四处看,努力分辨方向,大晚上的,车都没一辆,她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她现自己除了认识程竟,对这座城市一无所知。
她好像找不到去程竟家的路。
就跟她怎么努力都走不进程竟的内心。
怎么办?
……
这段时间,程河不敢闹事,也不敢吵到程竟,他乖乖的,仔仔细细留意程竟的脸色。
就连感冒了,也不敢和程竟说。
他晚上睡觉爱踢被子,到半夜气温降下来,受凉了,就感冒了。
程竟经常晚上睡不着,薛菱走了,房间空出来了,他可以回到房间睡觉,不用在客厅睡的,可他还是在客厅睡。
家里原本挺乱的,是薛菱收拾好的。
他在客厅待着,听到程河房间响起咳嗽声,他进房间查看,看到程河死死闭着眼睛,眼球在动,假装睡着的模样。
程竟低声说:"嗓子不舒服吗?怎么不跟我说?"
程河装睡失败,睁开眼睛坐起来。
"我去拿药。"
程河吃完药,没睡意,就揪着他的裤腿。
程竟问他怎么了,他摇头又点头,不说话。
"那有什么明天再说,先睡觉,不早了。"
程竟独自回到客厅,一夜无眠,清醒坐到天亮。
程河感冒加重了,一个早上就在咳嗽,程竟看这样不行,又带他去医院。
镇上医院就那么一间,薛菱被狗咬到那次,也是来的这间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