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缨得意地大笑:“哈哈哈,没想到吧,老子本次用的是辣椒粉!”
蒙面人狂吼着,眼睛却被灼得直流眼泪,根本就睁不开!
一下子丢失了视野,他只能慌忙地护住周身,且战且退。
赵缨则趁机把小武交到卢神医的手上,又从神医的手中接过瓷瓶。
“小武不怕,看姑姑怎么收拾坏人!”
赵缨提着刀,施展着一招“润物无声”。
这一招本就讲究得无声无息,此时用来潜形匿迹最合适不过。
她悄悄地摸到蒙面人的身后,瓷瓶一甩,化气散猛地爆开。
“好机会!小蚕,上!”
就在蒙面人护体真气消散的一瞬间,赵缨以刀作剑,剑花瞬间绽开。
她默道,心口的蚕神难得地听话了一次,刚吸收的真气犹如奔流一般喷涌而去,源源不断的气力灌注在刀尖,隐隐间竟有刀芒显现。
任你真气护体皮糙肉厚,架不住老娘有挂!
一招突然爆的“平地春雷”,直插入他体内,瞬间搅碎了他的肺腑!
“巫山……剑法?”
蒙面人难以置信地念叨着,终于倒地,再也没有了声息。
赵缨香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却还没忘了遮住小武的眼睛。
这小胖子还不服气地挣扎着:“姑姑,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见过杀人!”
直到后脑勺上挨了一巴掌,他这才老实了下来。
赵缨用刀一挑,将尸体的蒙面巾摘了下来。
黑布下面的脸约莫五十多岁,一脸褶子,头花白。
赵缨在血呼啦的尸体上摸了一圈,也没摸到个什么信物。
不由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卢神医摇了摇头:“从未见过。”
他又想了想,道:“他临死前似乎认出了你的剑法来历,看样子跟巫山派有些关系。我们可能又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赵缨倒是不以为然:
“梁子是他主动挑起来的,人杀了也就杀了!这荒山野岭的,尸体随手一埋,管他是哪门哪派的,能找到尸体算他们本事!”
卢神医眉梢一挑,总觉得这个赵家的千金在冥婚一事后,性子多少有些变化。
说杀人就杀人,说埋尸就埋尸,人命在她口中似轻若无物……这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赵四娘吗?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敞开,裹成木乃伊也似的白山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这狗贼是巫山派的莫长老,已经追杀了我三天三夜,不成想却在这里伏诛!”
他缓缓说道:
“两位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大恩无以言谢!”
他说着就要行礼,但赵缨和卢老头儿都不是多礼的人,都摆着手道: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赵缨疑问道:“你跟他们到底有什么仇,惹得他们这么费力地追杀你?”
“什么仇?国仇呗!”
纵然是白布缠满了脸,赵缨还是从中读出了苦笑。
“有一事,在下还得向赵姑娘道个歉,还得允许在下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
白山费力地躬身道:“在下姓沈名川,白山却是我的表字,曾任襄阳守军踏白营行军司马。”
“襄阳……”卢神医知道些时事,似乎明白了什么:
“莫非是襄阳战场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