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结果在亓令邬的预料之中,他表现得很平静。
亓原又说:“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这个另有用处,到底是想做什么?”
亓令邬低头,不语。
亓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想起什么,一拍双手:“呀,你不会为了梁小姐?”
他抬头瞥了眼亓原,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认。
亓原乐得合不拢嘴,指着他连连摇头:“臭小子,看来只有在梁小姐的事情上,你才肯对家族产业上点心啊。也好,起码有人能影响你的决策了,这是好事情。”
良久,他回道:“我不想让她过得太辛苦,跟我在一起,她不必去看别人脸色,我希望她能无拘无束做自己。”
“好啊,我的儿子也会保护人了,如果你姐在这方面跟你有一样的觉悟,我跟你邢阿姨也能享清福了哦!”亓原一脸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事将近的话提前告诉老爸,一定重视。”
亓令邬抿唇:“倒没这么快,你先别急。”
到随云居已是下午,他在鞋柜上方挂了一串钥匙,是城东写字楼的。亓原交给他时并未给太多压力,只说有问题找她姐,她会从总部调人过去。
亓令邬回来这一路都在考虑如何跟亓慕归开口,他们上次因为焦至申的事情闹得并不愉快,眼下新公司成立,少不了要跟她取经,他准备抽空去商场买点礼物贿赂她,也不知道亓慕归给不给他这个台阶下。
陈芸端着果盘过来,笑着递给他:“亓先生回来了,梁小姐在楼上,果盘您端上还是我来?”
“我来吧,没事你去忙。”亓令邬接过盘子,换了双鞋走去后院。
梁辛西握着手机神情凝重地坐在窗边打电话,面上仿佛笼罩着一层乌云,静静听着手机里的人不停吵闹。
“断绝关系又怎样,三天两头有娱记来学校堵我,非要跟我打听你的私生活,闹得学校领导都警告我了,让我务必处理好这件事情,不要让社会上杂七杂八的事情影响到学生的学业。”显然是徐诗妍的声音。
她漫不经心地回:“又不是我让娱记他们去找你的,关我什么事,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可以召开发布会,当众宣布我跟家里断绝关系的消息,看你。”
“我让你辞了那份工作就这么难吗,逐月老板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你是不是暗恋那个男人,是叫喻京对吧,我明天就去找他说清楚!”
梁辛西觉得好笑:“看来你跟外面的人一样啊,都觉得你女儿是个贱胚子,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心甘情愿地贴上去。一会说我暗恋老板,一会说我跟某某总有私情,你这个教授当得确实不怎么样,道听途说也就算了,现在还自己给女儿造起黄谣来,我真佩服。”
徐诗妍嘶吼着:“赶紧辞职,再不听话我就喊上你爸跟我一起去逐月文化闹,非得盯着你们老板签解约书!”
“随你,你开心就好,不怕你学生看见新闻就尽管去做,等哪天真逼死我你们就高兴了。”梁辛西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顺手拉黑号码。
她蜷缩着身体沉沉叹了口气,这糟心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破开乌云见太阳啊!
亓令邬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故作不知情的样子,端着果盘走进来。
梁辛西听见动静立刻转身,光着脚就朝他跑过来:“亲爱的,你回来了!”
“嗯,吃水果。”亓令邬俯身抱了抱她,挥手关了门。
梁辛西没有胃口,又不想扫他兴,当着他面吃了几粒树莓,又赤脚窝回窗边。
“心情不好?”亓令邬明知故问。
她摇头:“没有,可能是阴天的缘故,打不起精神。”
说完,她又回头:“你给我留了字条说有事出去,是什么事啊,还忙了一上午?”
亓令邬坐去躺椅上,抱过她坐到自己腿上,梁辛西搂着他的脖子顺势躺下,椅子因为力度的偏移微微晃动。
他轻声说:“上午回了老宅一趟,我准备接手集团旗下的分公司,专攻微观景,接下来为了各项业务可能会很忙。”
“接手分公司?”梁辛西十分诧异,“你不是不想进商场吗?”
亓令邬揽着她后腰,微微用力将她往上面提,她的下巴刚好能架在他的锁骨上。
他揉着梁辛西的头发:“是不想,但人总要有走出舒适区的勇气。”
“哇,少爷居然也有走出舒适区的一天,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窝在北山不走了。”她捏着亓令邬的脸,“我现在有点好奇啊,你为什么突然想走出去了,什么东西这么伟大,竟然能驱使您下山啊?”
亓令邬想拍开她的手,她却猛地往后一缩,抓着他的腰带迅速抽出来,快速套住他的手腕,死死压住他的手臂,完全困在她身下。
“没想到你喜欢玩这个。”
亓令邬的手被捆在一起,神情微妙,故意抬着下巴眯起双眼凝视她。
“挺新鲜的,我倒也可以配合。”
他轻咬下唇,眼神迷离,姿态撩得很,梁辛西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盯着他泛红的手腕怔了怔。
她刚才只是不想被亓令邬打到手,所以抢先一步扼制他的动作,顺手抽出他的皮带作工具,完全没有多余杂念。
但眼下情况不妙,她恐难逃脱。这场火是她亲手点燃的,怎么说也该负责到底吧。
刚有过肌肤之亲,这会突然又跟我生分
午后阳光柔和,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发根,微微灼热。温度沿着头皮缓慢散开,梁辛西的耳朵慢慢泛红,紧接着是脖子,红痕犹如烈火燎原般一点点往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