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当时的勘测队的领导和云起有仇,故意将国道修正了几分,要知道,地图上的一分就是一千多米,几分就不知道有多远了。
原来的县道也不走云起,同样需要照顾交通闭塞的几个村落群,所以改道大云起理所当然。
虽然县道破破烂烂如同搓板,但下沪那一年重新规划县道,将境内的路段重新整治一遍,穷山恶水的大云起终于看到了曙光。
要想富先修路,大云起终于盼来了春天。
但这和萧萧起没有任何关系。
没过多久,镇治所也从别处搬到大云起。
五六千米外的萧萧起,却是抛弃了的孤岛,除了地名依旧,却愈加衰败不堪,地位相当尴尬。
“对不起,确实不是。”
“我就说呢,这味道有的点怪怪的,和我前些日子见过的不太一样。”
“那么兄弟究竟是哪里人呀?”年长的大兄弟问。
“看兄弟面相不是撒谎的人啊!”
“我是萧萧起的!”哪能这么说话呢,萧萧起人不会撒谎,自古以来云起古镇指的就是萧萧起,这样的话等于侮辱人。
大云起在东,古人以东为大。
“哦,哦,兄弟吓了我一跳,不要这么大喘气好不好。”上铺的兄弟说。
小六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人说话有点浮夸,他光明磊落堂堂正正,语气中庸平和徐徐而道,怎么会吓人一跳呢?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你们的镇中间是不是还有一座铁浮屠,东边的潮神庙里还有没有一棵千年老桂花呢?”
“没有,传说以前有那么个黑乎乎的铁疙瘩,名字叫做镇海潮,旁侧还有一头铁牛,飓风来前会哞哞叫唤。
据说大炼钢时代被化成铁水了,至于传说中的老桂花树早没了。
现在的云起,除了遍地残垣断壁,什么也没有,如果你们能进去会失望的。”
铁浮屠桂花树什么的,只是普通之物,没有阵法阵纹加持,破坏起来很容易。
“是这样的吗?要不兄弟带我们去看看,请放心,不会让你白忙乎,所有的费用我们出,辛苦费也是必不可少的。”
上铺的兄弟说。
知道如此的细节,这人应该差不离。
“事实上我刚从里边逃出来,根本不打算回去,你的要求我很为难。”
“我知道,我知道!只要将我们带过去,不需要你进去,你看怎样?”
“是真的吗?”外乡人居然知道云起镇的禁忌,打死六儿他也不相信的。
虽然这不算秘密,但自古以来,云起镇是不显山露水的遗忘之地。
这个年头风马牛不相及的外乡人,能知道一个名字就算厉害,记住再多一点那就匪夷所思。
闫六儿觉得这些人一点意思。
在云起镇的桥头,萧瑾的越野车戛然而止。
这才多长时间,有一个小时吗?千多公里的路程其实很远,坐灰机这么点时间也不会到,但西溪桥就在眼前,由不得闫祺妍不相信。
作为云起镇长大的孩子,她见过比这还稀奇的事,所以并不意外。
小谢看一眼副驾做指路向导的女友,他没来过这里。
道家有个术法叫做缩地成寸,萧瑾没学过。但这不妨碍他想偷懒的心情。
他现在已经是老司机,在不知不觉中,转换空间位置挥手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