旒离先生一向高看这个洞府,现在看起来那还不够,他完全低估了此地的价值,那远远大于他的想象。
但他的心思现在不在这里,对此已经不怎么在意,他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挥了挥手,旒离先生鼻子里嗯了一声。
李花冠眨巴着眼睛看着。
这一声嗯代表什么意思,李花冠理解不了。他想开口询问一下,但终于忍下来没敢问。
师父平时说话不多,和他在一起不能说话太多,提问也不行。
如果碰到师父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抬手一个禁言术。
要是哪一天学会这个法术就好了,这样的话,师父前面禁止,他后面解禁,那岂不是美滋滋!
旒离先生站起身来,向憩室外走去。他想过去好好看看那幅画。
一个被严重低估的物件,很有再次审视的必要,再多的事暂且放一边,他想搞明白其中的关窍。
“你是不是只看了这第一幅,其他的图都没有看?”师父随口问道。
李花冠连连点头。
就这一幅画,已经令他昏昏欲睡,再看其他,那岂不是要令他当场趴在地上起不来!
旒离先生沉吟了半刻,其中的关节一时半会怎能想的通,这岂不是说他的悟性太差,还不如一个座下弟子。
但他没有继续纠结其中。
“你跟我来,暂时先别管这事,我有事要你跟着去办。”
说完这话,师父一个人自顾走开,师父这人很草淡,就像一个闷驴,临走之前不能说一声先提个醒么?
你这是想着考验徒弟的反应能力,还是考验徒弟的忠诚呢?
这些无关紧要,徒弟的忠心自有日月可表。
跟在师父后面,弯弯曲曲的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这金毂山豆丁一般大的地盘,有这么深的山洞吗?
常言道望山跑死马,他们这是看洞跑死人。话说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也得走了十来里地了,这方向一路下去,该到牛氏碑了吧?
这一路行走,假若是以前的话,李花冠早就累得不行。但他是新晋的暗劲武者,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劲。
师父举着不知名的照明器具,不紧不慢在前面走着,看样子也知道什么是累,李花冠在后跟着,努力不发出任何意外的声音。
他一路上怎么想,没有任何意义,这根本不在师父的考量之下。
不行,这地儿他必须记着,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玩。李花冠心中暗想。
金毂山内居然有如此的洞天,这也让人万万没想到的。
枉他还是金毂山派的门人弟子,家门有这样的洞天世界,自己居然毫不知情,这事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他的内心戏非常丰富,跟在师父身后没有落下多少。
“好了,不要再往前走了。”这回师父提醒道。
李花冠哦了一声。你老人家早该这么做,这才是值得尊敬的老一辈。
前面斜上方有一个透光的出口,看上去很小,李花冠这样的体格也许可以凑合,勉强能通过。
但师父那样的大骨架子,想过去就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