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处是荒废的断壁残垣,再往前一段,交错生长的树木夹杂在一起,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仿佛飘散着一层迷雾。
意识体穿过去反馈回来信息,萧瑾笑了。
穿过薄薄的烟雾,眼前的景象大有不同,雾气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断了云起镇居民的脚步。
这庙宇处处透着森森鬼气,平时哪里有人进来,再大胆一些的熊孩子,就算本事日天也不敢进来。
透过迷雾进入另一侧,可以抵达阵法结界膜,对萧瑾来说,这依然是个摆设,阻挡不了他的步伐。
一阵清脆的钟声响起,乔木上的枯叶簌簌飘零,树冠里的鸟儿扑腾出来飞向高空,这是早课时间。
没有云起的压抑,呼吸也顺畅许多,季节也有所不同,接近于初夏。
“阿弥陀佛!施主何所往?”一位褐衣僧不远处走来,对萧瑾合什问讯道。
这不是帝国境内僧众的装束,口中所说不是云起当地方言,也不是普通话,但萧瑾能听懂。
“大师请便,学生随意走走,打扰了。”萧瑾也合什回礼道,这也不是汉语普通话。
大概萧瑾的装束看起来很突兀,不是本地常有的服饰,面相陌生,褐衣僧没有和他多做口舌,也没有放过他。
“施主请跟我来。”
越过几道院落,在某个院墙前,褐衣僧停下脚步推开一扇门,然后侧身站定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请了,以后不要再来。”
萧瑾一路跟来,不知不觉中早已隐去身形,他认为这大和尚很麻烦,此地寺庙里难道不允许凡俗人等行走么?
那么这样你又能耐我何?
褐衣僧回头看看,有点摸不着头脑,咦,哇塞,人呢?
萧瑾远远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褐衣僧,大和尚很坏啊,居然什么也不问就想赶他出去,真的被赶出去多没面子啊!
褐衣僧四下看看,一时看不见任何人影,慌慌忙忙朝来路赶去,有点气急败坏,一点也不淡定。
师傅教你的遇事不慌,老成持重呢?
毛毛糙糙慌里慌张像个初入山门的小沙弥,让我如何说你!
撇开褐衣僧,萧瑾自在了不少,心情也舒畅很多。
寺庙内部很干净,地上的落叶也没几片,显然有人时时打扫。
院墙建筑的颜料虽然不怎么鲜艳,倒也不算太陈旧,和破墙倒壁的云起镇判如云泥。
对寺院没什么兴趣,萧瑾不是和尚,也不是居士,佛堂的唱经声抑扬顿挫,并不能引起什么共鸣,从而大彻大悟。
只不过不愿意被人灰溜溜赶出去,哪个不要面子啊。
僧众的唱经很特别,这样频率的声音有魔力,可以消减生活的烦躁,洗涤迷失的心灵。
但萧瑾自身的感情如同死水一般,一点也不丰富,这段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刺挠他的人日子必然不好过,所以一切挺好的,不需要心灵寄托,不需要拜佛。
所以他与我佛无缘,有人感动到佛光摩顶,乃至四体伏地,这货却是呆呆站着看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