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歪过身体，趴到沙发上，下巴垫在手背上，“你老实说，如果李程秀没有跟我在一起，你是不是还挺希望有个他这种脾气的孩子的？”
他和三个姐姐都是他爸军队式教育长大的，长大之后自然对父亲少了几分亲近，只有正正会在他生病的时候趴到他手上，爷爷疼不疼啊？正正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邵将军夺了勋章，踢了邵群一脚，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吼道，“滚滚滚！看见你头疼！过两天把正正带过来。”
正正后天开学，幼儿园中班，两位爸爸带他去商场买新衣服，正正坐在推车里面朝着邵群，玩他的衬衫扣子。
邵群推着车故意逗李程秀，“我能买衣服吗？”
自打他发现他一乱花钱李程秀就炸毛，他就忍不住逗他，倒也不是浪费，就是想看李程秀推推搡搡阻止他花钱的样子，那样子比平时活泼多了。
果不其然，李程秀眉毛都挑起来了，眼睛瞪圆了，满脸戒备，不能怪他戒备，邵群一花钱就以千做基础单位。
声音拔高两度，“你买衣服干嘛？你又不上学。”
“我庆祝儿子上学。”
正正扭头，“爹地，我自己庆祝就行了，不用你帮我庆祝。”
“……”
李程秀憋笑，捏正正的脸夸他好孩子。
邵群戳正正脑袋瓜，“你可真是我亲儿子。”
父子三人回家时有说有笑的，上车时茵茵打电话来。
“小舅舅！你耳朵看好了吗？”
“看好了，你要来吃饭吗？”
“我能去吗？妈妈不让我去，妈妈说你刚出院要休息。”
邵群和李程秀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惊讶。
“没事的，只是做饭，对耳朵没有影响的，你晚上来吗？你晚上来我让你舅舅去买酸笋。”
邵群边倒车边回头，朗声道，“那你别来了，让你妈带你去饭店吃！”
李程秀白他一眼，“别理你舅舅，我去给你买。”
小丫头在电话那边又蹦又跳，“那我晚上去啊！”
李程秀挂了电话，这都已经四点了，吊鸡汤就得俩小时，他哪儿有时间去菜市场买酸笋。
“邵群，你就买荷叶酸笋。”
“我不去，让她自己买了带过来。”
卖酸笋的地方卖的都是同一类的东西，腌臭萝卜，腌咸鱼，拳头大的黑菜头，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看那个样子他就感觉一掀盖儿就能把他熏得倒地不起。
每次一走近，他感觉自己被有形的气体攻击了，像游戏里冒着紫色臭气的雾障，运气不好的时候还会遇见大妈站在那开盖子品尝，他怀疑李程秀是报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