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不安定的环境,生产力集聚下降,贺岚断定这里已经是世界的科技前沿。他们做升降电梯下到地下一层。
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是另一种环境,细雨斜打竹林,禅意使然。
贺岚用手轻轻抚摸竹叶,却发现原来是一堵墙,地下也有个大厅,用肉眼望去与地上大厅一样高,其实只有它三分之一高度。
“这里是所有的地下实验室,往下一层则存放重要实验品,地下第三层还没有建好,”苏耀文给两人解说,然后又自语,“莫娜总喜欢把雨声当作白噪音来工作。”
“这样的大工程是研究中心建成后才有的吗?”贺岚问。
“末日前早就有了,我们这些人只是做了大致收尾,这栋建筑物出自z国著名建筑大师之手,他跟着基建队来到这里参与援非计划。”苏耀文指了四周,“这些景象也是可以变换的。”
小七摆了摆两条机械手臂,“让我给哥哥姐姐展示一下。”
地上的一块区域突然下沉,有水缓缓流出,随着水位上涨,一朵巨大的粉色莲花冒了出来,瞬间绽放。
“二位小心着点,水是真的,别掉下去……莲花是假的,小伙子把下巴收一收啊。”
贺岚看着一切,内心充满震撼。
接着小七机器人带着他们来到莫娜实验室门外,莫娜给过苏耀文权限,他仍旧用了虹膜进去了。
贺岚看见一个扎着亚麻发色高马尾,穿着白大褂的背影坐在工作台旁专注笔记,台子上摆放着一瓶仿生花。
苏耀文说:“难得见你不在内设实验房里做实验,在外面安静地写着报告来着。”
“今天没头绪,找点其他事情做一做,不至于闲着。”
“要我说,你还不如加入解毒剂工作组,说不定你能从解毒剂构成中获得共通的灵感。”
“解毒剂有老爸你撑场不就行了,我就不凑这热闹了,再说上次得到高人指点修正了逻辑错误,我这变型基因改造人迟早问世。”她语气轻松俏皮,活泼地转过头来,面露惊讶,“老爸,你还带了客人过来。”
“顺道来看看你。”
莫娜气质灵动,精神面貌极佳,看得出常年健身。莫娜对贺岚、鹤生微笑,“你们好。”
鹤生有些不好意思,“美女姐姐好。”
贺岚自然礼貌回礼,“莫娜你好。”
苏耀文拍了鹤生一下,“小伙子,我女儿可比你小几岁,别姐姐地瞎喊。”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莫娜,这位是贺岚。”紧接着苏耀文把贺岚给介绍了出去。
莫娜有些尴尬地低了低头,瞬间又调整好了,大大方方地待人,“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为什么不呢。”贺岚瞧见女生眼里真挚情状,是研究人员特有的单纯,像一朵木棉花肆意热烈地开在山谷,不由地被她所吸引。
鹤生给她们鼓掌,贺岚让他跟着他的煽情一边去。
“莫娜,你刚才说的变型基因改造人是怎么回事,我听说绿鹰组织做过基因改造人项目。”贺岚问。
“以人类基因为样本做出容貌、形体完全不一样的,体魄更强壮、学习力更强大且不会感染丧尸病毒的改造人?”
贺岚点了点头。
莫娜便缓缓做足解释,“顾名思义,本身是在这项目上做出来了深层次研究。物理学上有一理论叫量子纠缠,指两个粒子产生相互作用可视为一个整体,把它们放在太空中,不管多远的距离,仍可以产生作用,而且这组粒子的的性能是相反的,传播信息的速度比光还要快,完全打破了爱因斯坦的理论。我和几位老师在基因中发现了共通的理论,证实基因纠缠是存在的,我举个例子,我拿苏耀文老师的基因去制作一个变型基因人,可以打破传统只能做同性基因人的局限,我可以把这个基因做成一个年轻小姑娘,这个小姑娘身体各项指标自然是远超常人的,因为纠缠的相互作用,倘若小姑娘出了重大意外比如死亡,那么苏老师也会身亡!”
无故躺枪的苏耀文,不满咳嗽了两声。
此时贺岚对这新奇的理论听得入神,也察觉到一处不合理,“一组基因是相互的设定下,为什么只有基因人死亡,原主才会死亡,如果原主死亡呢,是不是基因人也会死亡?”
“以目前的水平,我们只能做到前一种情况,改造人为正,基因所有者为负,也就是说原主死亡后,基因人不会有任何影响。好在我受到指点和启发,它将新鲜出炉。”在科技遗憾中,莫娜有自己的乐观展望。
“姐姐,”鹤生轻轻拉了下贺岚的袖子,“该不会指导莫娜的高人也是解毒剂的研发者吧。”
“这?”贺岚不抱期望地问莫娜,“高人叫什么名字?”
“具体我也不知道,她只告诉我她姓梅。”
“那次莫娜一返航埃塞俄比亚,就到处唠叨这位天才,还真把研究给做透彻了。”苏耀文一旁插话。
贺岚的心漏跳一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得,“长相特征?”
“我一直还记得她的容貌,东方特有的古典美女,我敢保证她穿旗袍或者汉服会美的不可方物,她的皮肤很白,清澈的眼睛总暗藏悲伤,由内而外散发端庄和温柔,反正她从外表看就是个高智商美女。”
虽然莫娜说的抽象,但是贺岚能一下肯定这就是梅雪微。
“她叫梅雪微,是我的好朋友,也确实是解毒剂的发明人。莫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梅雪微在什么地方?”
莫娜的嘴巴微张,被这突如其来的缘分吓住,她无法掩饰自己的激动,“我们是在俄罗斯幸存点认识的!在此之前有人瓦解平安号,里面的一些研究员被白鸽接纳,改造人的资料和技术也比白鸽获取继承,我主动接受了改造人项目,结合基因纠缠理论,想在项目上有更高突破,却没有重大进展,于是在一次增援俄罗斯中,我选择跟随散心,在那里我遇到了与众不同的人,她安静地坐在人群角落里,也能熠熠生辉,就是梅雪微。梅雪微总是沉默寡言,身体也不是很好,我对病人就额外照看了些,让她先和我们去埃塞俄比亚,她也同意了。路上我和同伴聊起了实验内容,后来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她第一次主动叫住了我,开口指出了我的实验错误点。知道吗,我原以为她只是开玩笑的……”莫娜露出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