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剑一勒缰绳“驭!!主上,我们到了。”
憋闷那么久,终于到地方,与病秧子呆在一个车里,空气都压抑,季晚清欢快地跳下马车,眼前的府邸宽阔且华丽,脑海中浮现两个字:奢华。
耳边传来凉凉的三个字,“跟着我。”
“喔,”绕过一个庭院又一个,涂邢岚才在一个满是青竹的院子停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进来!”
屋内清新雅致,屏风架上放置着两盆玉兰花卉,一色红木雕花家具,她在屋内转圈圈打量起来,没注意涂邢岚隔着屏风已经脱下外袍,里衣,“你还不过来!”
转过屏风就看到了光着上半身的涂邢岚,季晚清往后退去,“你干嘛?我没叫你脱衣服!”
窸窣的穿衣声响起,他咬牙切齿“你为何不早说!”
季晚清摊开手,“怪我咯!你也没等我说话!”
“那上次?”
“上次是解毒,方才我不是替你把过脉,一丝余毒残存开个方子喝两副药就行!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给你写药方,珍金另算啊!你先付钱,”暗自腹诽,病秧子一边口口声声男德,诺诺诺脱衣服比谁都溜!
涂邢岚冷着一张脸扔给她一千两银票,朝门外冷声吼道“羽剑,备上笔墨纸砚。”
一千两到手,季晚清也不计较他那么看她眼神那么凶,来来来拿钱砸我,求之不得啊!
“是,主上!”
季晚清写好了抬手递给涂邢岚“三更一次,五更一次,每日两次!”
旁边的羽剑疑惑,“沐大娘子,这药为何是夜间时辰喝?”
“自然是夜间效果最佳!”
涂邢岚接过药方,淡淡开口,“羽剑,送她回去。”
“是,沐大娘子请!”
病秧子翻脸也汰快,用完就赶人,季晚清摸了摸怀中的银票,算了!谁叫人家财大气粗,希望他每天都准时晚上起来喝药,导致睡眠不足说不定就嘿嘿,想到这里季晚清高兴地蹦着出去。
刚出府门,脚步一顿,“羽剑,你们王府有下人未穿的衣物吗?”
“自然是有。”
“那能否送我一身?”
“这我得问过主上,沐大娘子要来做什么?”
“嘘,知道的太多会……”季晚清对着脖颈比划了一个手势。
黑色身影闪入房中。
“主上,沐大娘子要一身下人衣物!”
涂邢岚半倚着慵懒,“她既要,便给她。”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卷了卷微长的袖口,季晚清满意地向街道西边走去,那会在马车上,她就听到了喧闹之声,所出之处正是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