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浅浅,宗门各大天之骄子都连在那个名字身上,却不是姻缘因果。
“绫仙箩。”
他道,“就连我的名字也与她有关,也许这就是天道宿命。”
译师弟诚实说:“但是绫仙箩的道侣只有谢盟主一个。”
以谢扶晏的修为,如此深爱妻子,相信若是出现一个男人在她身边晃悠,一定会被他杀掉。
徐承之沉默两秒,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说要和谢扶晏抢女人。”
译师弟道:“我只理解了表面意思,不好意思,宗主。”
徐承之不说话了,他觉得和师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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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曾下雪的幽域下起了大雪,声势浩大,似乎能覆盖整个天地一般,渺渺雪色蔓延整个魔宫,好似凛冬将至。
闻寒来在殿内饮酒,双眸猩红深沉,垂眸望着一旁的桃花簪。
屋子内满是酒气。
她看到了,他抬手了,可最后她没有过问一句。
甚至都不在乎他的簪子。
“让世人苍生知晓”这几个字彻底刺痛了青年心中的痛,好似铁钉,也似浪花翻涌,深夜的寂寞,让他思绪多想,将一切强撑与一直以来五百年的坚持都推翻。
直接扎进他心底。
就连未来,她都早已与谢扶晏规划好了。
他以为是他的一腔大义,披着伪君子的虚伪皮囊害了她,闻寒来记恨了谢扶晏五百年。
可现在他忽然有些惘然,他的小师妹并不讨厌谢扶晏,纵使谢扶晏变了样,她依然深爱他。
到底是为什么——
魔气混荡在识海四处攻击,他的喉咙涌上一股腥甜,表面平静的面具突然产生裂缝。
他将簪子握在手心,那尖锐的刺划开了他的掌心,鲜血直流。
可闻寒来就是不信情爱一事,一人就能相伴终生,他可以是替补,可以是备选,可以是后者,就是不能没有。
陡然红了眼,闻寒来忽然踉跄起身,眼润面红,双脚浮踏,好似也患了疯症,一声声喊着:
“仙箩,仙箩。。。。。。”
他不能失去绫仙箩。
哪怕要和谢扶晏相争,也想在她心中留下一丝位置。
没有惨败,他还不算输。
或者,一起赴死。
闻寒来得不到绫仙箩,也宁愿和她一起死,葬在同一口棺材内。
可下一秒,门口忽然出现一名魔修护法。
“主子,您要找圣女吗?”
他道:“属下已经对圣女下药,您——”
“噗。”
忽然凌空来的魔气掀翻了护法的心脉,让他倒地不起。
闻寒来虽然醉酒,却听清了他说的话,语气狠戾。
“你说什么?”
“你给仙箩下药?”
那护法战战兢兢,“少宗主不是喜欢圣女吗,那又有何不行?”
也不怪护法自作主张。
他们的少宗主有多念圣女啊,已经爱到深入骨髓的地步,世人只知道谢扶晏疯魔,谁也没提起闻寒来如此疯魔,都以为他天生如此。
所以他自作主张,只要留下圣女的身,心又何尝留不下。
仙魔本就殊途,圣女既会跟着少宗主回来,怎么可能没心,只是时间问题。
只可惜他错了。
不仅被少宗主打到重伤,他的少宗主还警告他不许再自作聪明,还让他不许接近圣女。
警告完,闻寒来要到解药便毫不犹豫去找绫仙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