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个宝宝想听？”胤禛扬眉，似笑非笑地说着。
李莞然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两个都想听。”又强装镇定地斜了他一眼，“您就说念不念吧。”
胤禛翻开书页：“乐意之至。”
在烛火的倒映下，两个叠在一起的影子出现在菱花窗上。
屋内渐渐传来细碎的读书声，时不时还夹着几句提问。
外头的西北风在满天的星子下刮的呼呼作响，像是伴奏一般。
次日，李莞然一早和胤禛用完早膳后，便拉着胤禛一起从书房的书架上翻出来好几本诗经和史书看。
经过昨晚那一出，她现在想给腹中孩子做胎教的想法格外高涨。
一开始是想用音乐来陶冶情操的，但是摆在了第一步---她不会乐器。
宫里当然也有乐伶，但那也不是她一个格格可以去请来的。
况且院子说大不大的，乐器声音稍大些就能传出去，有点太过惹眼。
于是，李莞然只能遗憾放弃音乐这一项，转战知识的道路。
胤禛则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折腾，只要李莞然别再拉着他念书就行。
昨晚念了大半个晚上，早上起来，他的嗓子就不是很舒服了。
看着桌子上那几本厚厚的书，胤禛默默地端起茶盏，喝了好几口菊花茶润润喉。
今日的天气不错，不似往日阴云密布。
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窗边的李莞然的身上，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胤禛静静地站在桌前练字，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
他抬头想瞧瞧李莞然书看得如何，不料却只看到她坐在那里拿着书，哈欠连天。
那双灵动的双眸，此时也要睁不睁的。
胤禛摇头失笑一声，起身想抽走李莞然手中的书。
刚一碰到书的边缘，李莞然立马就被惊醒。
她缓慢了眨了眨眼睛，眸底满是茫然：“您什么时候站我这了？”
说完，又不受控制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角也挤出了泪花。
可能是她实在没什么文艺细胞，这诗书和史书她看着只觉得枯燥无比。
一本比一本催眠。
她才看了没一会儿，就忍不住想要会周公了。
明明昨晚她的睡眠很足的！
看了眼两本书的书名，李莞然将名字悄悄记在心里。
她哪天要是失眠了，就把这两本书翻出来看。
肯定能三秒入睡。
“在某人快要睡着的时候。”胤禛毫不客气的戏谑道。
好嘛，这不就是在说她。
李莞然小脸红了红，将桌子上的书都整理好放到一边后，左顾右盼地装作没听懂地样子：“某人是谁啊，难道方才有其他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