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息之间,她就在心底做好了打算,若真让小全子查出什么,无论夺少一律告知皇后。再之后的事嘛,就看她们自个怎么处理了。
反正她能做的都做的,至少问心无愧。
不知是不是什么弘晖这个是太让她惊讶,当天晚上李莞然竟做了她原先最担心的一个梦。
更主要的是在梦中同八贝勒勾搭在一起的变成了她的弘昀,结果也可想而知,弘昀的下场和历史中的那位并没有区别。
惊悚的梦直接把李莞然从睡梦中吓醒,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是做噩梦了。”被她动作的吵醒的胤禛也坐了起来,伸手想将她拥入怀中。
却不料李莞然避开他的动作不说,就连望向他的眼神中都带了一丝惊恐。
胤禛眼神变了变,嘴角的笑容却愈发柔和,直接抬手擦去了李莞然额头冒出来的细汗:“梦中的都是假的,你现在醒了已经没事了。”
李莞然迷糊的脑子彻底清醒,捂着胸口撒娇:“可是真的好吓人嘛,我现在心都还在砰砰跳个没完呢,可把人家吓死了。”
“呸呸呸,口无遮拦些什么。”胤禛捂住她的嘴,经历过先皇去世的他更加忌讳这些听起来不吉利的话语。
李莞然认真点了头认错,他才将手放下,又道:“做梦梦到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梦到我孩子被你被杀了,我被关起来了呗
李莞然幽幽地扭头望着胤禛,半晌才道:“梦到您把我关起来,说再也不想见我了。”
“就这?”
“还有呢!不仅如此,您还让人打我,还把弘昀她们关了起来,不许我们再见。”
李莞然似乎越说越气,气呼呼地瞪了胤禛一眼,“你真的太过分了!”
说罢,重重地躺下背对着胤禛,不仅如此,还把胤禛身上的被子扯走了一大半。
胤禛:???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体会了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梦里的他做的事和现实的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梦里的都是假的啊!!!
可惜无论他怎么试图和背对着他的人讲明白这个道理都遭受到了无视,被扯走一半的被子也不肯还给他。
于是后半夜只能可怜兮兮的揪着仅剩的被子盖到天亮。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人的脾气又怎么会好呢,反正走在上朝路上的胤禛是好不了的。
这点可以由苏培盛出面作证。
所以,那些延迟得了消息,一整晚都在书房点灯熬油奋笔疾书的大臣们可就傻眼了。
他们一开始想的挺好的,这事肯定不能成,上头有一个皇后就算了怎么还能有一个皇贵妃呢。
就算真要有那也得出自他们家,由他们家里的亲眷来站上这个位置。
问题是他们家闺女或是妹妹什么的可还没进宫呢,选秀也还没开始呢。
所以这哪行啊!还没进宫头上就多一座山,这绝对不行!
况且圣上还没登基时他们就对他偏宠这位皇贵妃略有耳闻,只不过当时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没放心上。
如果这次能将这个皇贵妃拉下来,那么等日后他们家中女眷进宫时才会更有利啊。
是以,他们今早上朝时不约而同地对了个眼神,势必要一起逼皇上收回旨意。
没想到皇上才上朝就黑着张脸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几个勇士敢于直面他的黑脸,结结巴巴地上书皇上收回旨意时。
皇上竟一点武德都不讲,直接对着三人开骂,甚至说出了三人的后宅之事,说得三人羞愤欲死。
此时其余众人没心情关心那三人还好不好,他们只想知道皇帝是怎么知道这些!
而他们这些人的私底下的事皇帝又知道多少,想到这,不少人开始喉咙发紧,什么皇贵妃早被抛诸脑后。
满脑子都是皇帝知道不知道自个的事,当然胤禛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说完最后一句:“朕的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三道四。”后,再把那三名出头鸟打了一通板子,才心平气和地继续上朝。
散朝回府的臣子们越想越不对劲,他们想要的事没办成就算了,居然还被皇上臭骂了一顿。
只是今天不成那就明天,反正这事总得想办法给搞没了,皇上这里不肯松口又如何,办法多着呢。
“这些都是弹劾我爹的?”御书房内李莞然看着胤禛特意让人整理出来的一堆奏折失声道。
那可不止呢,胤禛伸出跟手指在她眼前摇了摇,好笑道:“可不止,还有你弟弟的。”
啊?弹劾她爹她还勉强能理解,毕竟她爹虽然官职就芝麻粒大点,但好歹也是个官。
可图南他连个官都不是啊,弹劾他什么?不认真读书?
胤禛没有说话,而是从那堆奏折中翻出一本递个李莞然,“打上回我在朝堂之下借故骂了他们一回,他们这几日便消停了下来。”
原以为是被他杀鸡儆猴起效了,没想到是在背地里偷偷努力。
胤禛嗤笑一声,目光落在那些奏折上:“就知道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放弃。”
那肯定咯,不过
李莞然露出一抹苦笑,感觉自己手里的奏折烫手得很,“皇上~这不是臣妾能看的吧?”说着便作势将奏折放回原处。
她可是看过宫斗剧的人,别以后想起来这茬,只记得她看了奏折,把是他自个送到她手里让她看的这一趴给忘了。
“让你看你看便是。”胤禛搓了搓手臂被她怪腔怪调激起来的疙瘩,颇为无语:“以前无礼的事你又不没少做,那时怎么没见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