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无奈的笑笑:“没有,我们挺好的,没分手也没吵架,您没瞎操心。”
“那就好。”吐出一口气,其他的忧愁又漫上来了。
母上大人的神色一清二楚的展现在她眼前,得暗暗好笑之余,内心那片柔软被轻轻地碰触了一下。
“那孩子今年来过年的话,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她。”一个小金锁摊在妈妈手心,林瑾瑜好奇的拿过来:“这不是我小时候带的那一只吗?”
“你那只还在我这里留着呢,这是另一只。你出生的时候找人打的,开了光,可以保安康。妈妈就是想啊,等你长大了,亲手把这一对儿给你。
妈妈没有结过婚,但也是过来人,身边分分合合的太多了,能走到最后都不容易。凑合着过也好,真爱也罢,如果婚姻只是为了责任和束缚,那性别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可以凭借真心走到最后,有没有那一纸束缚都一个样子。”
林瑾瑜抱着妈妈的胳膊,把小金锁攥在手里:“那妈妈这颗铁树什么时候开花?”
“怎么,想挖你妈妈的八卦?爱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世上有异性恋的存在,就不许有同性恋和无性恋了?好像还有什么泛性恋、双性恋什么的,”林女士一本正经的扳着手指头背课文,严肃的看着憋笑的女儿,眉眼里透漏出一些温柔和无奈:“人这一辈子,对得起自己就是最大的成就了。
多少人终其一生,躺在泥潭子里,自己的事尚且弄不清楚还要拖别人下水。爱情本来就不是必需品,亲情友情,我一个都不缺,现在还多了一个女儿,好事成双,高兴都来不及,干什么要多一个人打扰我享受生活?如果来了,我会珍惜,但我我单身到现在,也不会觉得可惜过。一个人一个活法罢了,谁都没有多高贵。倒是你,无论如何,妈妈都希望你快乐。”
“‘木嘛’来亲一个。”林瑾瑜凑过去,看着母上大人一脸嫌弃的避开了自己的烈焰红唇,咯咯直笑:“妈妈牌儿心灵鸡汤,一碗管饱。”
“少来。”
被打发走了,林瑾瑜重新来到案板面前,看见陈肖淳饶有兴趣的拿起菜刀对着那一片肉馅跃跃欲试,她大喝一声:“放下那块无辜的肉。”
“喝完汤了?”陈肖淳手中的菜刀下意识转了一下,林瑾瑜盯着他的动作:“喝完了。”
看陈肖淳剁肉的动作像模像样的,林瑾瑜松了一口气。有人主动当劳力,她乐得轻松,在旁边指挥几句,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眼神放空。
“五天没来电话了。”陈肖淳手下动作不停:“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聋。为什么不再打了?是听出来什么了吗?”
“……”
“白詹来过,被我拦回去了。你为什么不接受他的消息?”
“你今天问题真多。放心吧,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林瑾瑜抬头,毫无波澜的眼眸如同古镜,倒映着陈肖淳惊愕的表情。
“全记起来了?”
“不止,更多。”
“要这么剁,才省力气。就算你耐力好,力气大,也没有滥用的道理。”手背覆上一只手,陈肖淳才发现自己动作的停止。掌心柔软,并无长期练武留下的粗糙痕迹,愣愣的看着林瑾瑜低头的动作,恍如回到了当初,对方指导自己剑法的时候。
“静心。”记忆的片段被打破,对上那双平静地眼睛,心里的话语被压制在喉咙里。他从像现在这样想要急切的表达些什么。张开嘴,是无声的音符,她方如梦初醒:“抱歉,是我失态了。”
“我知道白詹许了你什么,请再相信我一次。”
“好。”
捏起对方的脸颊网上拉,扯出一个笑脸,林瑾瑜“啧”了一声,离开厨房。小姨刚刚拉开家门,冲着林瑾瑜妩媚一笑:“快看看我烫的头发怎么样?发色呢?”
“好看,话说姨夫刚才打来电话了。”
小姨绽在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板起脸:“他打什么电话,我才不回去,省的一见面又摔东西。”
“哦~?那您做新发型干什么?”
“俗不可耐,女人化妆是给自己看的,才不是给男人看的。”小姨哼了一声,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木地板上:“反正老娘最美,谁都配不上。”
笑着摇摇头,揉了一下额角,她拿着小金锁进了房间。正如母亲大人说的,人生百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法。谁能比谁高贵?可遇不可求的爱情,遇不到,也么什么可惜的;遇到了,就好生珍惜吧。这才是她的原意。
拿出电脑码字,评论区里的失踪人口回归刷了起来。读者纷纷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之情,没错,是惊讶。天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巨坑,他们早就做好了躺在坑底的准备,是让他们对作者额尿性再熟悉不过了。
小说里的主角完美的落幕,坏人被打败,主角团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小说里的女主称帝,统一天下,和她的将军皇后花式秀恩爱,副cp一一道喜。happyendg!
一个熟悉的名字在在下面留言:“故事总有落幕的那一天,我们的故事将继续谱写。”
林瑾瑜眼睛一酸,回复道:“快回来吧,我想你了。”
“车票已买好。”
她像个小孩儿一样破涕而笑,抓起卫生纸擦了擦自己丢脸的糊了一脸的眼泪。真是的,两辈子都没这么哭过,真丢脸。
林瑾瑜哼着小曲合上电脑,鸭舌帽一扣,戴上口罩冲进商场。商场年前最后一天营业,但衣服还是挺多的。见媳妇了,总要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