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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樾看见她脸上的酡红已经漫到了耳根,心情愉悦起来,催促她:“行了,快点吃你的。”
结果因为想起从前摔碎了他家好几个碗碟而感到羞愧的许清佳吃得太急被辣椒呛到,猛地咳嗽不停。苏樾迅丢下手机去找水,拿着牛奶回来时还在骂:“你是猪吗许清佳,吃这么急干什么!”
牛奶中和了喉咙里刺激的辣味,许清佳缓了会儿,脸也烫。
“好了?”
她点头,“我吃不下了。”
苏樾看了看餐盒里剩的量,和平时差不多,于是抽过来,大口吃完。
许清佳习惯性咬牛奶的吸管,想起下周舞团的安排,跟他说:“我等会儿要回去了。”
苏樾动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回就回呗。”
“我明天要去上海,老师带我们集训。”
其实很早就定好的行程,许清佳今天才说。
苏樾暴力盖上餐盒,桌上的碗筷收拾了,站起来,回她:“哦,你是在和我报行程吗?”
许清佳却认真地回答他:“我觉得要和你说一声。”
苏樾附身,脸和她挨得很近,“大小姐为什么要跟我汇报动向?我们什么关系啊,不就是床伴吗?”
那两个字让许清佳愣住,她呆愣的时间里,苏樾已经起身把餐盒丢到垃圾桶,去厨房清洗使用过的碗筷。
莫名沉下来的氛围让两个人接下来都没有再说话,许清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苏樾窝在小沙上打游戏。看样子是输了,许清佳听见一声“defeat”,她站在门口说:“苏樾,我走了哦。”
苏樾目光盯着屏幕里的战绩,没应。
于是许清佳打开门自己走了出去。
苏樾没有再开一把游戏,他租的房子离许清佳的房子不远,但属性上却天壤之别。他在大学城北边的待拆迁区,她在大学城南边建的高档公寓。他是租的,她是家里给买的房。两人的家境也是云与泥的区别。
大约过去半分钟,他臭着脸骂了声脏话,快出门踩着拖鞋追上她。
许清佳正准备走到大路上拦出租,看见他很诧异,“你怎么出来了?”
“上班。”他冷淡地答。
“哦。”
许清佳看着他从简陋的车棚里推出他那辆黑色电动车。
“那。。。。。。。。。”她知道他上班的地方在哪个方向。
“你能带我一程吗?”
苏樾把黑色头盔丢到她怀里。
中午街上人少,又是暑假,即使是大学城附近也看不见几个人影。带着暑气的风将苏樾的黑色短袖吹得膨胀鼓起,头也像暴风中的灌木似的往后倒。许清佳小心翼翼抓住他衣服两侧,好几次想问他要不然头盔还是还给他,开口的音节全淹没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