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宇人小鬼大,叹气,说估计摊上大事了,脾气坏得很。他昨晚已经很小心看脸色了,不过睡前多问了一句,立刻被粗暴扫出门,跟他爷爷凑合了一晚。
“估计待会也是我爷送我上学,他现在跟个炸药包似的,谁敢叫他起床?”
“陈星宇,唧咕啥呢?刷牙了吗?”
一声暴喝突然传来,陈耀光居然起床了,还穿戴得整整齐齐的。
陈星宇赶紧溜去洗漱,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个。
司羽看牢他,温声道:“我都听说了,你别太难过。”
“我难过啥?有啥好难过的?这事还没到最后呢!”
陈耀光脸上并不见颓色,还是平常那副模样。
“不是说连泉哥都没办法吗?”
司羽不想他再继续做白日梦。
“你别管了!陈星宇,能走了吗?”
陈耀光扭过头,不耐烦地朝屋子里喊,不想再往下说。
司羽只得打住。
陈耀光早出晚归,又折腾了好几天。
应该没什么进展,因为他的话越来越少,脸色一天比一天灰败,眼睛却亮得吓人,燃烧着绝望、走火入魔的火焰。
司羽和小伍心惊肉跳,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却无计可施,只能等他自己慢慢接受事实。
泉哥被缠怕了,终于给他争取了个局,他朋友的朋友摆生日宴,主办方的负责人蒋衡宇在受邀之列。
“邀请函我是给你弄到了,但你未必能搭上话。折腾吧,折腾完这把就给我彻底死了这条心!”
泉哥恨恨道,大有恨铁不成刚之势。
陈耀光喜出望外,谢了又谢,天天扳着指头等这一天,就像溺水的人眼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最后一根浮木。
这一天终于来了,生日宴办得极隆重热闹,来者皆是有头有脸的贵客。
五十余岁的蒋衡宇虽不是主角,但德高望重、地位卓然,颇有喧宾夺主之势。众人迎合巴结,络绎不绝,别说陈耀光了,连泉哥都近不了身敬酒,更别说贸然提出这么不合理的请求了。
“看来这趟是白来了。”
泉哥无奈地对着陈耀光摇头,白瞎了他送的那尊蜜蜡观音摆件。
“那个人是谁?”
陈耀光没听到一样,突然指着蒋衡宇身边的那个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问。
“唐柏川,他爹是这个比赛的赞助商之一,听说和蒋衡宇走得挺近的。怎么了?”
“我这事他应该能说上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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