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已经做了决定，头也没回就往外走。
“可是！”
程锋睿不死心，还想再劝，“可是就算您要走，也要当面和叶总道别啊，至少等她的手术成功……”
“她的手术注定会成功，我在不在没有什么影响。”
姜墨语气平淡，真的像是已经放下了一切。
“那您就没有什么话要留给叶总吗？她找了您那么久，她那么爱您！”
程锋睿的竭尽全力想要劝说他。
姜墨沉默了瞬，抬手去接空中飘散的雪花。
雪花洁白美丽，但春季一来，就会融化。
再怎么美好的事务，再怎么都无法强留。
“告诉她善待叶厌吧，孩子是我用命换来的，而且稚子何其无辜……”
他顿了顿：“叶厌这个名字也不好，给他换个名字吧，别让他知道他的爸爸抛弃她，母亲也不爱他。”
程锋睿看着姜墨，久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墨看了眼天，淡淡开口：“不如就叫叶竹沥。”
他说完，转身走进了雪中，渐渐消失不见。
程锋睿只能无奈叹息一声，回了医院。
如姜墨所说，叶清筠的手术十分顺利，只是膝盖上的伤以后再也好不了了，可能以后都要杵着拐杖走路……
……
姜墨回到山上，第一件事就是洗手焚香，给祖师爷上香。
这一年来，如果不是天清观和师姐，他绝对活不到今天。
姜墨点燃沉香，恭敬跪在地上，对着三清神像叩了三个首。
“祖师爷，弟子已经知错。”
“我已经和叶清筠划清界限，以后都会专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