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下面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要保持镇定,别哭。”
往事
艳粉街往事
?
“尹维你是不是小瞧我?”杨淞笑着换了只手拿手机,“我一个入选过珠峰训练营差点就要登上世界之巅的人,三十公斤的基本负重是小意思,怎么会哭?”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那就好。”尹维说道,“警察目前锁定了两个嫌疑人,就在调查江思雨的时候,发现了新的事情,她社交媒体上的水军似乎也是她在操纵的。”
“那不是很正常?现在很多人都一个人用很多号。”杨淞踢着路边的石子,现在的网红为了经营热度,通常也会雇佣一大批水军去控评,不算什么稀罕事。
“但是,那个声称祖辈瘫痪被人陷害的ip,最后显示到实名注册的人不是江思雨。”
“那是谁?”
——“是江大川。”
“你是说老爷子七老八十了眯着眼睛带着老花镜在网上当水军?”杨淞很难想象那个画面。与其这么相信这个,倒不如相信江思雨用自己爷爷的实名多弄了几个水军账号来得实在。
“所以,”尹维说,“这两天警察也去走访了江大川的家,江家一家人都在,江大川年纪也大了,为了证明孙女无罪,一下子把几十年前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了,虽然好像和这次泄密的事情没什么关联,但好像和你家里有关。”
“和我有关?我洗耳恭听。”杨淞踢着石子的脚忽而停住,她蹲下来,发现地上是一颗玄武岩,色泽灰黑硬度又很高,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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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1960年代末。
江大川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那时延吉羽绒服装厂甚至还没有改革出具有空气层的羽绒登山服和羽绒睡袋,整个测绘队的同志们还身着老式军绿大衣。
他两只手习惯性地插进宽厚的袖口,看了看一旁的袁文鑫,鼻子冻得和猴子屁股有的一拼,搓着手等着路边的红薯小贩用火钳把红薯拿出来递给他们。
“多少钱?”
——“一分钱俩。”
“这么贵?”江大川呼出一口气愣在原地,“你是不是讹我们外地人?”
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袁文鑫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钢镚,拽着他就往回走。袁文鑫从大学起就这样,除了真正的野外作业精度需要,很少计较这一毫一厘。
“不愧是选上了的人,走这么快啊??”江大川揣着袖子走在后面,把烤红薯放在兜里,“还没登上山顶呢,人走起路来就跟后面有日本鬼子似的。”
队里刚来消息,说前阵子国家登山队免费体检的结果出来了,选拔出了一批体检合格的队员,后续会参与珠峰北坡实测。江大川当时体测的时候没当回事儿,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没必要掺和,测肺活量图省事一顿乱吹,没想到同队包括袁文鑫在内的两人竟然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