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知道，是假的。
太真的话说不出口。
宋枝当然明白，她还想继续追问。
后方传来周致诧异的声音。
“你们怎么在这？”
他从转角处出现，疑惑的看着面前面色很不好的两个人。
“你们这是怎么了？吵起来了？”
周致看着宋枝，又看了看陶行那明显红着的半边脸。
陶行灰白的眸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亮了。
明亮的，星光闪闪。
他干净又纯粹地一笑。
“宋枝姐以为我干了坏事，教训我一下。”
周致不明所以的问他：“你干什么坏事了？”
陶行无奈地耸了耸肩：“你问宋枝姐咯。”
宋枝惊讶于他能这么快的转换好情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欺骗周致。
脑袋里的那根弦紧绷着。
宋枝几乎下一瞬间就想将陶行所做的一切摊开在周致面前。
可下一秒，她对上陶行斜眼睨过来的冷光。
骤然清醒了。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走到这一步，她没办法回头。
他也没办法在进一步。
把事情戳破，周致和陶行闹僵。
他继续纠缠她。
他们剪不断理还乱。
惹怒就是沈祈闻。
“没事，是我误会他了。”宋枝说。“你们过来干什么？”
周致的手已经洗干净了，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上去同她握手的机会了。
“我们不是被人举报材料造假吗？就想去每个项目上看看确认一下材料有没有问题。”
“材料有没有造假你不知道？”宋枝问。
周致坦然的一笑，他一边说话，一边抬头看她。
平静的目光里都是柔和的笑。
他说：“我答应你了的，不会再做这种事。”
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之前不符合合同规定的材料，也已经召回换上了合同里规定的材料了。”
宋枝稍微悬着的心终于又落下。
她本来是相信他不会干这种事的，但是架不住他身边有陶行这种诡谲的少年。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宋枝问他。
周致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要么，是有人散播谣言。要么，就是公司出了内鬼，偷偷运作，换了本来符合规定的材料。”
宋枝了然。
“所以你们现在才在查，你们先一步将所有合作项目的材料送检，如果有不合格的马上处理，就知道是公司内部出了问题。如果全部合格，那就是谣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周致沉寂的点头。
宋枝猛然觉得，他变了。
变得成熟了，稳重了。
不再是最开始那个闷头乱撞的小伙子了。
宋枝的第一反应是开心，随后就是最简单的心疼。
开心他的成长，心疼他的成长。
宋枝不受控制地感叹了一句。
“你现在，比以前有主意多了。”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