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
他吸了一口烟,缓慢的摸上自己发梢盖过的额头。
那里有一个极淡的印子,被碎片划伤的。
那里已经什么都摸不到了。
他从鼻息间溢出一抹讪笑。
母亲砸了钢琴。
缓缓走向他的时候,她眼底的恨,让他以为她想杀了他。
可是她没有。
她走到他面前跪下身子。
又开始茫然无措地道歉。
这样的戏码在他小时候不断上演。
然后有一天,她死了。
她在她房间割腕自杀了,穿着白色的婚纱,倒在白色的床上。
那支烟燃到了尽头。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灼伤了他的食指。
他轻飘飘地将它捻灭。
恍然想起了宋枝。
那个房间,是他用来怀念他母亲的。
他嗤笑出声,那个疯女人,确实得到了他的怀念。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宋枝的眼神。
颤抖的身子,湿润的眼尾。
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他是那样渴望她的爱。
没关系。
反正他很擅长伪装。
前天的事故没有吓到她,没有坚定她回国的决心。
他需要再想一个办法。
他狠戾的看着自己发红的之间。
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两下。
眼神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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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吃了一半,状似无意的问司机:“我怎么称呼你呢?”
司机一本正经的说:“你可以叫我阿浩。”
“你干这个工作多久了?”宋枝喝了一口牛奶。
“嗯,差不多十年了。”阿浩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宋枝了然地点点头。
三下五除二把面包吃完后,宋枝从车前的位置扯了两张纸出来将嘴角的奶油擦干净。
车停了,到了。
宋枝将擦过嘴的纸捏在手心,放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