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她怎么可能轻易服软,直接翻身下来,一走了之即可。
奈何……她而今的情况不太妙,宴会上的酒意丝毫未消,脑袋半是清明半晌昏沉,脚步虚软。
更显得始作俑者之可恶!
楚昭淮沉默地盯着她。
手上动作虽然停下,可眼中的浓重黯色一点未消,反倒更添一层。
刚刚她主动亲过他,两人距离犹近,他的鼻梁抵住她的,传来的呼吸愈发滚烫,让明素簌心中发虚。
他倒是很难得,在床笫之外的地方,见到她撒娇的模样。哪怕她只是表面如此,内心的不服气,亦甚是明显。
可他心里还是软得一塌糊涂,简直,想跪倒在她裙下。
然而,他也更加想折腾她了。
“既然你觉得不舒服……”他对上她忽而亮起的目光。
他无声一笑,解开肩上的大氅,垫在她身下,商量似的问道:“这样就不难受了吧?”
才怪!她刚燃起的希望瞬间湮灭,她看他是贼心不死!
明素簌气得胸前起伏不定,猛地推开他,斥道:“你这个禽兽!哪有人在这种地方……”
她捂住脸,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最后的尾音似乎带上一丝哭腔。
楚昭淮知道她没哭。可听着她似哭未哭的抽泣声,他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怜惜安慰她,而是想要更疾风暴雨破坏她,让她哭得更厉害。
他勉强维持理智,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轻声道:“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有说过,我会在这种地方,行你以为的孟浪之举吗?”
咦?这和她想的,好像不一样。
明素簌不装哭了,仰起脸听他继续说。
他无声地笑,诱哄道:“我只亲你,不做旁的。”
这么好说话?明素簌半信半疑点点头:“你早说嘛……”
都说,要开一扇窗,就得先把房顶掀开。眼下,比起她误以为的事情,这件小事,她倒不怎么抗拒了。
楚昭淮已经按捺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不及待亲了上去。
他吮咬的力度不轻不重,明素簌不自觉环住他,搂紧他的脖子,想要贴得更近一些。先前的酒劲似乎随之上来,她脑袋一个劲得发晕。
半晌后,他放开她些许,喘息着评价道:“这种酒确实醇香,难怪你喝了不少。”
“别说了……”她脸上的绯红,已经蔓延到耳根。
他轻哼一声,不做应答,唇再次贴了上去。
但却往下了一点,亲吻着她的脖颈,还在轻轻地舔咬,沉重的呼吸扑洒在她颈侧,有点痒。
慢慢的,她的眼眸充盈着水汽,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半垂往下,只见他墨色的发顶,蹭在她颈侧、锁骨处。像热忱的犬类,一刻也离不开主人。
明素簌抚摸着他的头发,喃喃道:“如今的你看上去……与在外面的你,完全不一样。”
“你更喜欢哪一个?”他抬眼,眸色晦暗,捉住她的手亲了下。
手指尖颤了颤,终是没有挣开。她俯视着这张俊美的容颜,脑袋晕沉发胀,不假思索地说出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