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刺穿皮肉的声音，伴随着曹操不可置信的怒吼，在战场上空回荡。
“楚凡！你……”
曹操捂着鲜血淋漓的肩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没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一直以来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楚凡！
“主公！”
“孟德！”
曹军阵营顿时乱作一团，许褚、夏侯惇等将领更是目眦欲裂，纷纷拔剑冲向楚凡，却被反应神速的赵云、张飞等人拦住。
“楚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羽又惊又怒，手中青龙偃月刀直指楚凡，厉声喝问道。
“二哥，稍安勿躁。”
楚凡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仿佛刚才救人的不是他一般，语气淡然地说道，“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曹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曹公，你说呢？”
曹操捂着伤口，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中杀机毕露。
他何等聪明，稍一思忖便明白了楚凡的用意。
这小子，分明是想借刀杀人，利用自己除掉刘备！
好毒辣的心思！
“哈哈哈！”
想到这里，曹操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仰天大笑起来，“好！好你个楚凡！果然好手段！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离间，让我和玄德兄弟反目成仇吗？你太小看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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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
楚凡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大哥，这小子分明是包藏祸心，你可千万不要被他骗了！”
张飞怒气冲冲地说道，恨不得一矛戳死楚凡。
刘备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楚凡一眼，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大哥，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对。”
楚凡突然对着刘备躬身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我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更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利而利用曹公。我这样做，确实对不起大哥的信任。”
“你……”
刘备闻言，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楚凡竟然会主动认错。
“不过……”
楚凡话音一转，语气变得无比坚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结束这乱世，为了让天下百姓过上太平日子！为了这个目标，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背负骂名，哪怕是与天下人为敌！”
“我楚凡，问心无愧！”
楚凡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战场上空久久回荡，震慑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好一个问心无愧！”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曹军阵营中传出。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穿白衣，手持长剑，骑着一匹白马缓缓走出。
“你是何人？”曹操皱眉问道。
“小女子姓蔡，名琰，字文姬。”
女子翻身下马，对着曹操盈盈一拜，“见过曹公。”
“蔡文姬？”
曹操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蔡邕之女？”
“正是小女子。”
蔡文姬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不在家中侍奉老母，来此作甚？”曹操问道。
“小女子此番前来，是为了……”
蔡文姬美眸流转，落在楚凡身上，朱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