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浑身浴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曹操临时搭建的营帐，惊恐万状地跪倒在地，“启禀丞相！荆州城……荆州城内，除了少量逃出来的百姓，已无一活口！”
“什么？！”
曹操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他征战沙场多年，什么样的人间惨剧没见过？但眼前这幅人间地狱般的景象，依然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才能造成如此恐怖的破坏力？
“楚凡……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吗？”
曹操脑海中浮现出楚凡那张俊朗却又透着几分邪气的脸庞。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年轻人了，但现在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楚凡，或者说，他根本就不了解楚凡！
“丞相，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程昱忧心忡忡地问道。
曹操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和恐惧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及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荆州城废墟半步！”
“诺！”
……
与此同时，刘备等人已经逃离了荆州城，一路向西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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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关羽策马来到刘备身边，焦急地问道。
刘备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他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楚凡为何会突然变成那样？难道他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吗？
“大哥，你别担心，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张飞粗声粗气地安慰道。
刘备摇了摇头，楚凡此刻展现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真的还能安然无恙吗？
“报——”
一名斥候骑马赶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启禀主公，曹操大军已在十里外安营扎寨！”
“曹操？”
刘备闻言眉头一皱，他知道，曹操的目标一定是荆州，如今荆州城已毁，曹操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大哥，我们跟曹操拼了！”
张飞怒吼道，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
“三弟，不可鲁莽！”
关羽一把拉住张飞，沉声说道，“曹操此次来势汹汹，我们不宜硬拼，还是先避其锋芒为妙。”
刘备点了点头，关羽说得有道理，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曹操的对手。
“传令下去，全军向西撤退！”
“诺！”
……
另一边，楚凡静静地站在荆州城废墟的最高处，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楚凡脑海中响起。
“你是谁？”
楚凡眉头微皱，沉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迷失了你自己。”
那个冰冷的声音继续说道，“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忘记了你的初心，你已经变成了你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住口！”
楚凡怒吼一声，脑海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抱住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他们的……”
楚凡痛苦地嘶吼着，眼前浮现出刘备、关羽、张飞等人关切的眼神，以及那些在荆州城中惨死的无辜百姓的面孔。
“哈哈哈……你现在才后悔，已经太晚了！”
那个冰冷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你以为你还能回头吗？你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