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的?人都走了,这里没什么意思,他转身准备离开,程渡从远处跑过来,喊他:“许哥!不是,才来就走啊?”
男人没回头,用空着的?那只手?朝他挥了挥。
花得?带回去?好好养着。
相亲她也在看吗,她会看吗?
抢占医院消毒水味道的,是?冬日迟来的凛冽。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晚,却又来得很急,温度猝不及防带到了个位数。
医院也被迫进入了忙碌期。
姜绵又开始忙得晕头转向?,一周下来常常家都回不了几次。
房东去家里?检查东西的时候还打趣地说,租这房子她亏大了,缴一个月房租却只住半个月。
她只是?笑笑,目光却透过门框往对?门看。
怕是?还有比她更加亏本的人。
纵使好久没看见那里?有过动静,但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些不是?梦。
即使他们都在躲着对?方?。
或许他不是?故意,他是?真?正?的忙。
有时夜深下班,姜绵经常会看见他的车停泊在楼下,然后一觉起来,忽的又找不见。
就是?这样凑巧,他们连上班的时间都足够刚好错过对?方?。
不过,这样也好,也好……
明明该松一口气的,明明她也在逃的,可?她怎么还是?感觉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自从参加完婚礼,这几天她情绪不佳,应该是?有些太过严重了。
严重到一整个科室的人都看出来了,大家都以为她被压榨傻了,一个个儿像排练好一样,轮流上前慰问她。
“师妹,你别太压抑自己,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可?以跟我发泄。”
“没事的小师妹,医院不做人很久了,我都记不得自己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马上过年了,熬一熬,熬一熬就……”
熬一熬,下一年继续煎熬。
想到这儿,原本安慰她的人,先绷不住了:“啊啊啊!谁爱熬谁熬吧,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要睡觉,我要躺平啊!”
平时哪儿见过这阵仗,想是?到年底了大伙儿都想找个宣泄口,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负能量释放出去。
姜绵这会儿也不趴在办公桌上了,扬起脑袋看他们。
“大家都好惨,我也是?。”她叹。
“这才第?一年,师妹是?因为什么一蹶不振的?”
原因可?太多了,姜绵觉得自己被困在了心里?,身体?陆陆续续分裂出许多个小人,用?来应付不同场景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弄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这种症状怎么说都很奇怪,想了想,她最后选择说了另一件令她困扰的事:“除夕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去做,可?是?那天我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