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敬宣王府的厉正南,遣退了左右,独自到了书房,拿起手里的,写下了俩个字“颜刚。”
“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
厉正南莫名说了一句话,放下了,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颜玉强吻他的画面,他摇了摇头,想将画面摇散,可画面却越加清晰,那个女人的唇很甜,滋味很美,宛如清冽甘甜的蜜糖,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恨不得真的要了她。
厉正南紧握了一下拳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那般花痴了。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厉正南收回思绪,低沉磁性的声音喝了一声:
“进来。”
推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便是扑鼻而来的脂粉香味,让厉正南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明明是孪生姐妹,怎么差别如此大,一个清脱俗,身上自带淡淡药草香。
而另外一个却是终日浓妆艳抹,脸上的香粉永远是擦了一层又一层。
可清脱俗的那个女人,却是一个拥有四个孩子的娘亲,而且还有可能是有过四个男人的女人。因为孩子的相貌,可以说没有一处相像。
想到这里,厉正南顿时觉得有些头痛,不由用手揉了揉额头,低沉的声音喝问了一句:
“颜夫人来本王的书房,可是有事?”
“王爷,今日姐姐她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让王爷蒙羞了,妾身亲自炖了鸡汤,想来替姐姐给王爷道个歉。”
颜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故作温柔娴熟地说着。
说完,将鸡汤轻轻地放在了厉正南面前的桌子上,却看到厉正南写的俩字,“颜刚,”不由一愣,却没有说什么。
“颜夫人有心了,另外今日之事,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作为颜大夫的妹妹,便不要妄加菲薄。
另外本王也不觉得蒙羞,毕竟她与本王没关系。即便丢人,也是她自己丢人,与本王何干?颜夫人若没有别的事,便退下吧!”
厉正南绝情地说着,并有些不耐地下着逐客令。
他不喜欢有心机的女人,这个女人说她亲自炖的鸡汤,这怎么可能?回来不足半个时辰,怎么可能炖出鸡汤来。分明是下人们炖的,她加热了一下而已。
只不过厉正南不愿意拆穿她罢了。每天在朝堂上尔虞我诈,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柔娴熟的女人在身边而已,可颜婷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可他却必须为她负责,谁让她曾经救过他呢!
“王爷的意思是,你并不喜欢姐姐?”
颜婷试探地询问着。
厉正南听颜婷如此一问,立刻如同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站了起来,指着她勃然大怒道:
“胡闹,本王是那种随意的人吗?她是一个有孩子的人,本王纵然喜欢天下的女人,也不可能喜欢她。更何况她还是你的姐姐。本王要是同时收下你们姐妹俩人,那本王成了什么?外人又将如何评判本王?”
听厉正南如此一说,颜婷心中舒坦了少许,只要王爷与她姐姐不死灰复燃,她便还有希望。
如此想着,颜婷刚想告退,追风便走了进来,望了一眼颜婷,欲言又止。
“颜夫人若没其他的事,便退下吧!本王还有事。另外你也别想太多,本王去“善心堂”是有事需要颜大夫帮忙,本王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厉正南再次下着逐客令,并好心解释着,只是不便说的太清楚,怕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他不想颜婷误会他与颜玉的关系,搞出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眼前这个女人的脾气,那还真是不敢恭维。
颜婷没有再说什么,福了福身,走了出去,追风这才说道:
“启禀王爷,京兆尹吕大人那边传话来说,“醉华楼”的事,已经调查清楚,其实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颜大夫自己。”
听追风如此一说,厉正南的眼神如同利剑出鞘般射向追风,追风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京兆府那边对裴安进行了审讯,裴安说是颜大夫约的他,想勾引他,俩人喝了很多酒,还特意开了房间,颜大夫跪下求着他,让他务必收下她,还说她不想再过穷日子,想要做裴安的妾室。”
追风在厉正南吓人眸光下把该说的话,说完,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厉正南勃然大怒,一把打掉了颜婷放在桌子上的鸡汤,厉声喝道:
“荒唐,荒唐,这话京兆府那边也信?她若是真的心甘情愿,为什么还要挣扎?她分明就不愿意,还有“善心堂”那次,她分明就拒绝了裴安。既然拒绝了,又吃回头草,岂不是自寻难堪吗?……
“荒唐,荒唐,这话京兆府那边也信?她若是真的心甘情愿,为什么还要挣扎?她分明就不愿意,还有“善心堂”那次,她分明就拒绝了裴安。既然拒绝了,又吃回头草,岂不是自寻难堪吗?
还下跪?一个妾室至于让那个女人如此低三下四去争取吗?那个女人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傻事?分明就是裴安说谎,让京兆府那边对裴安动刑,让他说实话。”
“是,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可京兆府那边却说裴安有证人,他的随从,还有整个“醉华楼”的小二,老板都可以为他作证,当时颜大夫是挽着裴安的手臂,俩人有说有笑进的酒楼,俩人举止亲密,行为放浪,颜大夫甚至还坐在裴安腿上,搂着裴安脖子,喂他喝酒,直到裴安喝醉,颜大夫这才亲自去开的房,还给了小费,让他们不管房间有任何动静,都不要去打扰他们。
中途颜大夫曾离开过,可很快又换了一身衣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