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继续哭吧。”钟夕把纸塞到方景云手上，搂着他，让他靠在她怀里哭。
“不要在你怀里哭。”方景云胡乱擦擦脸，又吸吸鼻子，“会把婚服哭脏的。”
这么好看的衣服，他要好好保存。
“现在还在拍吗？我哭的不好看。”方景云哭的狼狈又在意形象，探着头搜寻穿云一号。
一抬头，正对上穿云一号直直的镜头。
方景云掩住脸，转头恼怒得拿手轻垂钟夕的肩膀，“不许它拍了，我好狼狈的！”
钟夕憋笑，让助理把穿云一号关到屋子外面去，低头哄他，“好了好了，先不拍先不拍。”
“别啊，怎么还赶观众走呢？”
“我本来跟着哭呢，哭的可狼狈了，结果小云说不能弄脏婚服，我一下子笑出了鼻涕泡，嘎嘎嘎嘎嘎嘎嘎。”
“说的很有道理，婚服不能弄脏——但是脸可以。”
“带妆拿纸巾糊脸，居然还这么可爱！”
“不能哭（糊脸）jpg”
“谁啊！这么火速做出了动态表情包，我反手就是一个收藏（nice）。”
“我的婚服不能脏（然后纸巾糊脸）——意思是，脸可以脏。”
“笑发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云别看弹幕，是恶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方景云现在当然是没空看弹幕，他正在助理的帮助下洗脸。
“我要提意见。”方景云闭着眼睛让助理给他卸眼妆，嘴巴不停，“穿云一号不够人性化，我都那么狼狈了，它为什么不扭头拍其他人，还怼着我的脸拍。”
“嗯，我让人改进。”钟夕趁方景云闭眼看不见，一边浏览着弹幕，一边顺手添加了方景云新鲜出炉的表情包。
方景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哭红了，但是没肿，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的，还挺有楚楚可怜的那个味道。
“先换衣服吧。”钟夕站起来，这衣服美是美，但是太繁复了，穿着很有束缚感，不太自在。
“好。”方景云也想换衣服。
于是两人各自换上宴客服。
“还要化妆吗？”钟夕换好衣服，看方景云坐在梳妆桌前，站到他身后，摸摸他的脸。
“感觉不化妆也很好看。”
“要精致一点啊。”方景云把钟夕的手拿下来，“一会难道就没有直播了吗？”
“在镜头下，当然就要有最好的状态。”方景云仰头给自己补水，示意化妆师上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