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这可如何是好啊!此人就是恶鬼!他单枪匹马已经斩杀了咱们一万多弟兄啦!”
一名小领满脸惊恐之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身侧的北宫伯玉。
此时的北宫伯玉脸色阴沉至极,他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旁的另一名小领见状,连忙凑上前说道。
“要不……要不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吧?只要进入那茫茫大山之中,就算他们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奈何得了咱们呀!”
北宫伯玉略一沉吟,心中虽然万般不甘,但眼下局势已然如此,继续硬拼下去只会让己方损失更为惨重。于是,他狠狠地点了点头,果断地下达命令。
“好,传我军令,全体撤退!”
说罢,他迅调转马头,双腿猛夹马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身后的其他小领以及亲卫们见状,也纷纷紧跟其后,生怕稍有迟疑便会成为夏侯辰的戟下亡魂。
“北宫伯玉,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别跑!”
夏侯辰眼见北宫伯玉率众逃离,气得双目圆睁,须皆张。只见他双手紧握着那杆擎天戟,如同战神附体一般,疯狂地挥舞着,所到之处,羌胡士卒无不血肉横飞。然而,尽管夏侯辰勇不可挡,但四周的敌兵实在太多,一时间竟难以冲破重重包围去追击北宫伯玉。
“快走!不要理会他!”
听到夏侯辰的怒吼声,北宫伯玉不仅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拼命地挥动马鞭,胯下战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起来,直直向着祁连山脉奔去。
夏侯辰望着北宫伯玉渐行渐远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最终,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宫伯玉逃入深山,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之中。
与此同时,那些被北宫伯玉遗弃的羌胡士卒则成了夏侯辰泄愤的对象,没过多久,这些残兵败将便悉数被斩杀殆尽,战场上只剩下满地的鲜血和尸体。
“将军,五万羌胡士卒已尽皆殒命!”
张辽疾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向夏侯辰禀报着战果。
“嗯。”
夏侯辰轻轻点了点。
此时的夏侯辰已然卸下了沉重的战甲,那件战甲之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血痂,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他那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如今也被鲜血沾染得凌乱不堪,纠结成一团团。然而,他却毫不在意这些,只是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向远方那连绵起伏的祁连山,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孟起,你看师父,他就那么呆呆地站在那儿,在干嘛?”
一旁的童风满脸疑惑,忍不住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身旁的马。
马顺着童风所指的方向望去,凝视片刻后,轻声说道。
“依我之见,师父或许正在思考如何才能在祁连山脉中找到北宫伯玉的踪迹。”
沉默许久之后,夏侯辰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他那坚毅的面庞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愈冷峻。只见他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张辽、马和童风三人,然后沉声道。
“文远,此次敦煌郡与酒泉郡的收复就交托给你们三位了。本将军决定亲入祁连山脉,去探寻一番!”
话音未落,张辽急忙拱手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