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杜楚客、阴玉合和崔余庆请过来!”
前天他收到长安带来的圣旨,父皇竟然要求他在二月十八日前赶到洛州,到时候随父皇一起去泰山封禅。
这放在以前肯定是一个天大的好事,可现在父皇把他带在身边,根本不利于他们展开行动。
李泰在收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马上派人去隔壁的魏州和洺州,把阴玉合和崔余庆请过来商议大事。
现在这件糟心的事还未解决,房遗爱和柴令武两个蠢货又闯下大麻烦,这让李泰无比的心力交瘁。
“遵命!”
侍从应了一声,随后快跑开。
小半刻钟后,杜楚客、阴玉合和崔余庆三人便急急忙忙地走进大堂。
他们看到大堂内的情况,以及李泰满脸怒气的表情后,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一眼,随后恭敬地行礼道。
“参见魏王殿下。”
李泰挥了挥手道:“都坐下吧。”
等他们三人心思各异地坐下去后,李泰咬着牙对他们说道。
“方才长安的探子带回消息,房遗爱和柴令武为了几个青楼女子,带侍从把杜荷和崔神基等人打伤。”
“现在他们二人不仅被贬官,而且这几天要被去泗水道受徒刑!”
“现在情况有变,我们也要改变计划才行!”
当杜楚客、阴玉合和崔余庆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的脸上全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杜楚客当即落井下石说道:“魏王殿下,臣早就说这两人不靠谱,迟早会耽误您的大事!”
“他们两人的性子浮躁,目光短浅,可不是能成就大事的人!”
“魏王殿下,现在房遗爱已经废了,您给房遗爱的三万贯得收回来才行!”
在杜楚客看来,房遗爱拉不到他们房家入局,他就是一个废物。
有没有他参与谋反,对整体的局面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紧接着新任洺州刺史崔余庆,也冷嘲热讽着说道。
“魏王殿下,既然房遗爱和柴令武不堪重用,我们何不将他们两人踢出去?”
“反正留着他们二人,也挥不了丁点的作用。”
崔余庆出自博陵崔氏第二房,和兵部侍郎崔敦礼是亲兄弟,他之所以投靠李泰,也是受堂兄崔仁师的怂恿。
至于崔余庆的大哥崔敦礼,并不知道他参与谋反之事。
李泰听到两个核心幕僚的话后,恼怒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不少,他接着朝阴玉合询问道。
“阴刺史,你怎么看?”
当前的谋反大计主要出自阴玉合和韦挺之手,缺少那两个废物究竟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还得询问阴玉合的意见。
阴玉合微笑着说道:“魏王殿下,房遗爱的最大作用,是协助我们把兵甲器械调换出来。”
“既然我们即将把洛州都督拉拢过来,也不再需要房遗爱的协助。”
“有张亮在洛州,那边武库的器械还不是任由我们搬运?”
当前洛州主要的官职,都被张亮的养子所占据。
如果他们到了起兵谋反的那一步,洛州武库的大门可以随时打开,他们想要多少武器都可以搬出来用。
顿了顿,阴玉合接着说道。
“至于柴令武,他当前挥的作用一般,也不需要他的协助。”
这两人既没有把家族拉过来,也没有把他们的公主妻子带上,加上他们两人老是做蠢事,完全挥不了作用。
对于阴玉合来说,有没有他们两人都无所谓。
他当前的唯一目标,就是让李泰尽快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