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云将文件放回了包里，便开始赶人了：“剩下的就是我和傅砚的家事了，几位请回吧。”
温父还想说什么，被温母一拉，闭上了嘴。
三人走了出去。
门“咔嚓”温上。
温念云望向了一直沉默的傅砚，沉沉道：“签字吧。”
坐在阴影处的傅砚，一直沉沉地看着这份离婚报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脏仿佛也在一点一点缺失，冷飕飕的风往里面倒灌。
听到温念云平静的话语，傅砚缓缓抬头。
他很平静的对她看了一眼，好似没什么情绪，实际心底，却像是刀割一般。
开口的声线沙哑不已：“我不同意。”
听到这个答复，温念云的眉头紧紧拧住，她试图劝说迎来却是沉默。
甚至到最后威逼利诱，傅砚也像是一个撬不开的贝壳一样。
温念云累了，扯了扯嘴角：“你一点都没变，遇到事情就只会冷处理。”
说完这句话，温念云便准备离开。
到了门口，她再度看了一眼傅砚，见他依旧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协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不由得紧了紧。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寂静的屋内。
傅砚如同木偶一样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是空洞的、麻木的。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想过若是温念云没死会怎么样？
他会好好待她。
把欠的仪式全部补给她，以后两个人携手并进。
这些美好，总会在梦中一点点完成。
可只要梦醒，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那些美好的假象就如同泡沫一样被戳破了。
现在温念云没有死，但他却依旧抓不住她。
坐了许久许久，傅砚莫名觉得喉咙干咳，强烈的情绪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