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沉默了一会，也没反抗，就这么让他靠着。
毕竟刚才的闷哼声和血腥味都是实打实的，小黑为了救她出去，应该受了不轻的伤。
凌霄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想问他怎么了。
可小黑一动不动，呼吸平缓，又不像是有大问题。
纠结之下，她还是轻轻地推了一下小黑，试探地问道：“小黑，你好了吗？”
小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好了。”说罢，他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面色平稳，方才的一切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凌霄松了口气，随即想到刚才在命簿里看见的一切，面色忽地又沉重了起来。
小黑猜她心思一向猜的准，此时也不过随口一问：“怎么，苍梧神君真的就是顾明湛？”
连忙拍了下他的肩膀，忙不迭道：“他现在成了神君，可不是从前随意就能叫名字的人了。从今以后，咱们就当做不认识他，见了他也绕道走，听见没有？”
小黑嗤笑一声，语气不明。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没见过我，主要还是你吧，能和苍梧神君有过婚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天帝知道。”
他眉眼一凛，忽地问道：“若是此刻的他，再向你求婚，你会原谅他吗？”
凌霄一愣，下意识便回道：“别这么说，他现在可是高高在上的……”
小黑脸上明显显出焦躁的神色，甚至有些不耐烦。
“你少说涨他人气势的话了，我只是在问你，如果他找你复合，你会不会原谅他。”
如此直白的问题，带着前所未有的锋利感。
小黑很少这般外露自己的情绪。
凌霄却无端地沉默了，在小黑执着的视线追击下，才缓慢地回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