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奶奶什么也不知道。
思及此，凌霄满心复杂。
她当初本只是来人间报恩，会答应顾明湛的求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老爷爷感动，以为自己也能得到这种爱情。
没想到，却是输的一败涂地。
她不愿再想，可刚走过拐角，便看见了顾明湛。
他正小心翼翼地搀着许烟烟，两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年轻夫妇。
凌霄心被狠狠一撞。
四目相对的那瞬，顾明湛惊诧又迅速地松开了许烟烟的手，朝凌霄大步走来。
刚走到她面前，便焦急地解释道：“她、她怀的是我朋友的孩子，我朋友他出国了，拜托我帮忙照看一下他。”
看着顾明湛脸上因为紧张而不断眨着的双眸。
凌霄想到的，却是刚才老爷爷那双浑浊，却对奶奶充满了爱意的眼睛。
她的心猛然刺痛。
销魂钉比之前任何一次钻得都要深，痛得连喉间都有血腥味漫了上来。
她用尽全力，才佯装平静地看向许烟烟：“几个月了？”
许烟烟得意地摸了摸肚子：“快两个月了。”
凌霄又问道：“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许烟烟故意看了眼顾明湛：“我什么时候都可以啊，看孩子爸爸的。总之，在孩子出生之前应该会公开的。”
“你说对吗？明湛。”
顾明湛顿时神色难看。
凌霄定定看了肚子一会儿，却是淡淡道：“那就没公开的机会了，他生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