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顿时皱起了眉。
脸上诧异不已，却没多问，只思考道：“很难。”
凌霄抿了抿唇，没搭话。
小黑又仔细看了她一眼，追问道：“非看不可？”
凌霄郑重地点了头，犹豫了片刻才解释道：“顾明湛，很有可能就是苍梧神君历劫的最后一世。”
小黑瞳孔一颤，喃喃道：“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想否认，可对上凌霄一双沉寂的眼，忽地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凌霄也知道这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不对，是强鬼所难。
所以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告诉小黑，想着自己去就行了。
谁知和小黑共事久了，居然连谎话都瞒不过他了。
“小黑，这事你就装作不知道吧。”
凌霄刚咬牙说道，便见眼前的小黑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又想丢下我去干什么？当年你一言不发偷偷溜去凡间报恩，害得我在地府担心受怕，早知如此，不如一起和你跑了。省得我罚也受了，还没讨着好。”
凌霄一惊。
“什么叫做罚也受了？”
她猛地往前踏了一步，眼中惊诧：“你也被阎罗王罚了？”
小黑一塞，似是烦闷自己的失言。
凌霄一颗心又酸又涩，眼前都猛地一黑。
是了，她这个主犯都被罚去了哀牢山，他这个从犯又怎么可能逃过一劫。
是她当时满心都被顾明湛给蒙蔽了，才会忘掉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