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湛眼底满是猩红，周身上下全是黑气。
他绝望地看着凌霄，又哭又笑，血泪一滴一滴地坠下，落在土壤上，那一片的花草顿时全部枯萎。
“凌霄，为了杀我，你甚至不惜做到这种份上？”
他死死地盯着凌霄，誓要透过她的肉体看到她的心。
“你就这么恨我？非得要我给一个黑无常偿命？”
凌霄恨恨地回望，眼底只有冰冷再无爱意。
“杀人偿命，罪有应得。顾明湛，我是判官，判天下不平之事乃是我的责任！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神君又怎样，你的身上担上了别人的命，就该付出代价！”
秦广王猛地应和一声。
有如雷霆之威：“说得好！没给我地府丢脸！”
“今日我十殿阎罗就一齐来讨教讨教，看看最后谁会胜！”
秦广王瞬时结了个大阵，将方圆百里全部圈进结界，才往后一退，刚好退至剩余九人之首的位置。
“结阵！”
秦广王率领十殿阎罗猛地冲了上去，天上地下瞬时成了术法的世界。
顾明湛本就刚刚堕魔，法力不稳，又被小黑的自爆伤了根基，再加上十殿阎罗全部不遗余力地攻击，很快便败下阵来。
他单膝跪地，身上的白衣已然鲜血淋漓，脏污不堪。
而秦广王的最后一击，正对着他刺来！
凌霄瞳孔猛地一颤！
天，瞬间变了。
顾明湛倒在血泊之中，仍固执地望着凌霄的方向。
他的血溅在凌霄的脸上，是温热的，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恍惚觉得，也许可能顾明湛没有变，他还是从前那个顾明湛。
他只是太累了，经历了千世，他也想寻一个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