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在外面等了大概四五十分钟。
见范暮白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厉钊川表情逐渐不耐，他侧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莫副队：“这人谁啊？”
莫副队把声音压低，说道：“范暮白，北京来的，和你一样是个队长。”
“北京那边最近没案子吗？”厉钊川面露不解：“他不在北京待着，跑我们这儿来干嘛？”
莫副队面露微笑，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你小点声，说是来学习的。”
“学习？学习什么？”厉钊川冷哼了一声：“别是以权谋私。”
他们林画像刚从北京调来不久，这人就跟着从北京来了，指不定存的什么心思。
以至于厉钊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放大了声音。
范暮白不出意外地听见了，他冷着脸，转身看向厉钊川，朝他发难道：“你刚刚不该那样抱她过来，对她影响不好。”
厉钊川气极反笑：“范队，你管的还真宽啊，真是怪了，你个前队长前同事，管得着林画像的事嘛。”
“范队，请你说话注意些。”一声突兀的女声插入。
林蔓珠缓缓从画室走出来，她刚醒没多久，身体还有点发虚，连带着声音也是抖的。
“厉队是因为着急送我回来，范队别太上纲上线。”
范暮白盯望着林蔓珠，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人恢复了些血色，才吐字针对她刚才的话反问道：“上纲上线？”
一段时间不见，怎么林蔓珠和他说话的态度都变了。
厉钊川微不可察地扬了扬眉，嘴角挂起抹弧度，那双发黑的眸子不留痕迹地扫过范暮白。
对方的那张脸拉得可真难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