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钊川顿了顿，扯唇笑笑，点头认了下来：“林画像说的对，是我故意惹他的。”
见林蔓珠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厉钊川有点拿不准她的态度。
他将声音放软，视线片刻不离林蔓珠，试探着问道：“所以我这样惹他，林画像是不开心了？”
林蔓珠靠近厉钊川，检查伤口的手指压了压厉钊川的左半张脸。
回应她的是厉钊川强忍住的抽气声。
看得出范暮白下手很重，厉钊川左侧的牙齿有轻微的松动痕迹，口腔内，嘴角被砸破，裂开道口子。
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由着范暮白打成这样都不还手，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厉钊川疼得眉毛拧了下，但嘴上还是不忘打趣道：“看来林画像确实是不开心了。”
“我是担心你要记处分。”林蔓珠说着，松手去拿药。
厉钊川心下一动，手指随即轻抚在同个位置上，被按压的地方，似乎还能感觉到林蔓珠刚刚残留的林度。
他暗暗发笑，再抬眸看向林蔓珠时，却正好和她看来的眸光相撞。
厉钊川晃了下神。
喉头不受控地收紧，连着滚动了两下。
他试图说些什么转移：“林……林画像……”
但刚出声，厉钊川便顿住，他的声音哑得奇怪，听起来就像是在不打自招。
林蔓珠到旁边倒了点水递给厉钊川：“先漱一下口，口腔里有血，不知道有没有碎牙，别咽进肚子里。”
厉钊川接过，含了小半口，将嘴里的血水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