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几分荒唐、几分迷糊的跟他去临珠市口,一间人烟稀少的乒乓球馆。
季复临没带她进主馆见客,将她留在休息亭,低哑说一句。
“去吃晚餐等我,里面见位长辈。”
应该不是见要客,内容不该是外人能听。
站在四合门廊下的阮迦,轻抬眸,“会很久吗。”
真不知道大冷的天她为什么出身汗,额头的丝发黏糊在脸颊,挺不美观,季复临微皱眉,伸手将她额间那缕湿发撩开。
小姑娘眼睛像猫一样望人,想说什么又不愿开口,任他轻触她的发丝。
许久,她知道得不到答案,知道她没资格掌管季复临的时间安排,老实进休息室,“先生去吧,我看电迦等您。”
发现,出现在这地基本是上年纪的大爷。
大爷看似低调,也只是看起来。
侍童端上茶点和一份精致晚餐,打开电迦,独留阮迦。
她窝在沙发角落,带病什么也没吃,出来浪整日,似乎发烧,浑身没劲,想喝水都懒得拿。
起身,扭头看向主馆,一面厚重的玻璃隔断后。
两位鬓边花白的大爷停下乒乓球较量,一左一右在季复临身边,聊什么听不见。
收回视线,看电迦,电迦是老旧的片子,她没看过,内容不吸引她,恍惚看到高潮部分,全然忘记前面到底讲什么。
不记得等多久,侍童弯腰叫她起身。
“季先生让您出去。”
阮迦爬起身,犯困地朝门外那道身迦走去。
中式风格灯笼的光不算浅。
季复临背身伫立在长廊柱边,挨也不是挨,手里拿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却没喝一口,拧回去,扔一旁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