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阮校长严肃惯，但那都是表面。
阮迦蹑手蹑脚走到阮校长身后，轻轻捏肩，看向桌面一则又一则的报告。
“没告诉妈吧。”
“没说，免得熬夜跟我等你回来。”
重新戴上眼镜后，阮耀霖的沉肃脸更冷人了，也不妨碍阮迦撒娇：“辛苦爸了，等我这么晚。”
“又去外面兼职是不是，不是给你转钱了吗，别老是亏着自己，骂也不听话，什么都不听，学业最重要知道吗。”
阮迦指尖拂过阮校长发间密密麻麻的白头发，一回比一回多，怎么也没说话。
“给伱留了晚餐。”阮耀霖放下钢笔，“我来热，自己去看电视等等。”
阮迦摁老父亲的肩膀回去：“校长您好好看报告，我自己来。”
阮耀霖低哼，还是亲自去厨房热菜，装饭。
都是她爱吃的，蝴蝶酥虾，蛋黄鸡翅，菠萝排骨，牛肉汤。
家里的猫蹦蹦也没睡，带着它生的四只崽崽乖巧蹲在桌边，时不时喵一喵。
阮耀霖泡了杯蜂蜜柚子茶，放在她面前：“舍得回来一趟，慢慢吃，别噎着。”
“嗯，好吃。”她仰望老父亲，笑容浅浅。
老父亲皮笑肉也不笑的，耐心问：“小迦要出国留学吗，芝加哥SAIC怎么样。”
SAIC倒不是没想过，推荐信难拿，阮迦闷头吃饭：“再考虑吧。”
片晌，阮耀霖背手进卧室：“爸的一点建议，未来你做什么，爸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