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爷子离开，季复临唇角弧度微微上扬。
能拿他怎么办。
又低头，季复临自言自语般：“祖母早年得刘家那位老太太帮助，两人关系深，但事儿一码归一码，我可不做慈善家和刘家共事。”
话，说给迈出门槛的老爷子听。
季复临懒懒笑开，“爷爷，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利益分配。”
他是不信那套‘多个朋友多条路’的话。
小李垂眸，拿开镇尺，叠起账单放抽屉上锁，跟季复临出门。
先生还需要谁给他找路吗，并不需要，他有的是条条阳光大道，更关心是哪个会来和他抢夺利益。
哪个像刘家似的惹他不痛快。
走了会儿，季复临脚步一顿：“小李。”他招招手，“过来。”
小李上前，颔首，听到这位先生语重心长道：“给我爷爷多淘些宣纸，他喜欢写字，别给老人家的日子整闷了，成日有多余的时间来关心我。”
远走几步的老爷子自然听到，没回头，没回话。
季复临双手插兜，迈步出书房：“纸张色儿黄一点，他老人家喜欢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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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棋室分离，也不知道怎么的，见季复临的面越发少。
阮迦忙着系列画的创展进度，没去打扰他。
知道他手底有个项目越过刘家，转手给其他大人物接手。
刘家气季复临签字还违约，扭头去季家告发季复临背地里有的资产。
一头着火，另一头也不好过，起初黄正炜砸了钱在中关村等着盈利，没想到被上头一纸公文责令停止项目，中关村重新开工遥遥无期。
因此，季复临和刘家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