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微信。
打了字发过去,仍旧是红色感叹号。
对着红色感叹号沉默了一会儿,丢开手机,沉默地倒威士忌,丢下冰块,喝了口酒。
浓郁醇厚的酒精入喉,82度,忍了忍情绪。
“警方怎么说。”
Schreyer答:“已经出动警力调查,没给回答。”顿了顿,补充,“您放心,一定能得到蛛丝马迹。”
季复临抓威士忌酒杯的大手抬了抬,示意:“她最喜欢拉黑我,你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却分明叫人一顿心惊胆颤。
太熟悉的压迫,是窒息,濒临黑天暗地的窒息。
Schreyer下意识后退一步,想了想,如果让先生踹一脚,先生舒服也可以了。
这样想,略微颤抖着手,重新拨打小画家的号码,结局是一模一样,默默登陆没用过的微信,打字,发送。
同是感叹号。
“她真的不见了。”Schreyer说。
不管先生承认不承认,小画家已经跑了,就凭庄园别墅里留的纸条。
先生不肯看,此时的心情极度暴躁易怒。
任何一个旅游热门国都查过。
就是没有。
深夜三点,芝加哥的城市灯火透过落地窗。
距离阮迦失联已经70小时。
无数人从临雅图到芝加哥搜寻,再到北美附近所有国家。
他在干什么,他不知道。
只知道就连费雷德都动用费雷德家族一切所有权威与人脉在配合他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