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果然不假。”季复临一声短促的冷嗤,“伱很变态,故意拖我,我孩子要是没了,端了你的老巢。”
那边惬意朗笑:“过奖,我这个人十分有礼貌,客户支付三千万,我自然不能透漏。”
季复临不语,疲倦的眼皮略微抬了抬,看北大临洋结冰的海面。
那边极尽嚣张、且极尽玩味:“当然,我觉得你这个人更变态更疯狂,能花得起500亿美金,你的女人怎么还带球跑,是你对她不好吗?”
“你女人也跑了么,没找到是么。”季先生那口京腔拉长语速,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哦,恭喜。”
“彼此。”那边的嗓音骤然沉到底。
玩落井下石,先生更来兴致。
尽管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及来历,只凭借几句打交道的中文。
季复临扯唇,“普天同庆,你也不快乐。”
那边不疾不季嘬了口雪茄,抵出淡淡雾霭,沉沉笑道:“不过,你要失策,她不在北部岛的码头靠岸。”
季复临极度厌恶地骂了句:“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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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地球最北地无黑夜。
凌晨00点,仍旧见到白光,但阴天,无太阳。
邮轮甲板,小姑娘俯在围栏看北大临洋,想起网上的金句‘青春没有售价,爱财爱己,风生水起’。
不,她爱权。
如今可以为所欲为逃跑的痛快,很爽。
钱嘛,开个画展就有,不重要。
季先生教的,全然刻在骨子里。
摊开双臂,迎接北冰洋的寒风,看着海上一块又一块的冰礁石。
希望季先生没那么厉害,没查到她怀他骨肉的事,医院都注重隐私。
这里可是北欧,没北美的国度过度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