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宁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顾念辰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柚宁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顾念辰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柚宁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顾念辰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柚宁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柚宁面无血色的脸，顾念辰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柚宁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顾念辰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柚宁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顾念辰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柚宁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柚宁：“柚宁姐，世子妃找你。”
柚宁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