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宁动作一顿。
正思考着该怎么糊弄过去。
顾念辰却忽然用两指捏住她的下颚，神情似笑非笑：“通房丫头就做好通房丫头的事，别肖想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这是以为她去求世子妃想升为妾室？
男人唇角的佻薄弧度，如针般扎入柚宁心口。
柚宁的唇微微发抖：“是，奴婢谨记。”
顾念辰不冷不热地哼笑声，穿好衣服就往前院去了。
晚餐摆在齐婉兮的院子里。
顾念辰坐在桌前，拉着齐婉兮的手说笑，神情与在柚宁面前截然不同，只有温柔没有戾气。
他不曾展露过的柔情，都给了齐婉兮。
柚宁伺候在一旁，把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却没有嫉妒，只有怅然。
只因和顾念辰相识十二年，她却直到在三个月前齐婉兮嫁入侯府后，才知道顾念辰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
他会怜她、敬她、爱她，并小心翼翼不让她看见自己的一点坏处。
而不是像对柚宁这样，肆意至极，毫不在意她的意愿。
她和顾念辰，说到底不过是少爷和通房丫头。
不知何处传来几声爆竹噼啪。
齐婉兮笑着向顾念辰举杯敬酒：“马上就要过除夕了，这爆竹倒也应景，世子，希望以后也能这样好。”
“以后。”顾念辰话语一顿，也与她碰杯。
“自是和谐美满，年岁亨通。”
柚宁低眉垂眼，怔怔出神。
以后？
她的以后会是什么呢？
柚宁想，她会寻一处安身之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与顾念辰再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