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工微微皱眉:“你先不要着急,我去给你问问。”
夏工说完,又看了占南徽一眼。
这四年,占南徽韬光养晦,一是为了任务,二也是因为占首长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平反,这次为什么一反常态插手公安大学的招生?
又过了几天,一个电话打到了严家村的大队委。
严村长一听是市里教育局的,赶紧点头哈腰,一个个记录着大队里参加高考人的分数,当听到占南徽的分数的时候,严村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这位同志,你再说一遍,这个占南徽考了多少分?”严村长紧紧地握着话筒问道。
“数学、物理都是满分,化学九十九分,不但是我们市里的状元,也是省里的状元!”电话那头的人,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
严村长愣了好久。
“严村长,恭喜你们村子,一下子就出来一个省状元啊!”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恭喜的话。
严村长拼命地咽了一口口水,立刻又问道:“这位同志,麻烦问你一下,严大宝考了多少分?”
电话那头,那人看了半天,沉声说道:“没有在录取的名单里面,应该是落榜了!”
严村长愣住:“您说什么,落榜了?”
“是的!”电话那头的人十分肯定,“是的,我这里的名字,都是过大专分数线的,至于最后能不能录取,还要看最后发放通知书的情况。不在这个名单里的,那就是连报考资格都没有的!”
那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严村长仔细地看了手上的名单,他们村子报名十三人考试,也就考上了三人,别说严大宝,就连那个大学生女知青陈思思,分数也没有过线。
严村长呆呆的,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村里的狗腿子坏分子,如今成为省状元了,而他最疼爱的儿子,却落榜了!
“村长,咱们村子里,谁考上了?”这会儿,村里的会计探进头来问道。
严村长看了一眼记录的本子,将最后一趟关于占南徽的分数划掉,交给了会计,“去通知一下吧!”
会计瞧了一眼:“就两个?”
严村长点头。
“那大宝没考上?”
严村长再次点头。
“村长,您可一定想开,这大学是难考了一点,明年继续!”会计愣了一下,只能安慰着。
严村长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示意会计离开,前去通知。
考上的那两人都是知青,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开。
陈思思确认没有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在知青点里哭了半天,知青点里的人全都安慰她。
哭完了,陈思思问道:“占南徽也没有考上吗?”
“那个坏分子,天天养猪打扫猪圈,怎么可能考上?”有知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