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唾液确实愈合力更为强大,可没有哪个吸血鬼会像低贱的兽类一样为他人疗伤,但是凯斯却把这当作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
他舔舐她的伤口时,不带有任何的杂念,像是一位虔诚的信徒,温柔地供奉着他的神明。
他和任何人都不一样,沧洲心想,等她的记忆和能力恢复了,就把他留在身边。当然,如果他不同意,就拿铁链锁在她身边。
她身上那些伤口几乎已经愈合只有右手的皮肉还没长全,这些显然很大部分是凯斯的功劳。
沧洲的眸色变得更加幽深。
凯斯浑身赤裸着在水里,只露出一截的上身露出好看的肌肉,水珠从被打湿的梢滚下,沿着脖颈,锁骨,腹肌……又隐没在水里。
她握住凯斯的手,起身把他压在了水池边,止住了他的动作。
凯斯眼神迷茫,似乎不明白沧洲为什么不让他继续,沾了水珠的长睫颤了颤,又小心翼翼凑上来舔了舔沧洲脸上的裂痕。
沧洲干脆用手钳住他的下巴,装作没看见他委屈的眼神,目光下移到他紧抿的唇时,还是暗骂了一声。
尝到那湿润柔软的唇,沧洲的吻带着凶狠意味,一步一步攻城掠地,凯斯的眼睛氤氲水汽,她却始终眯着眼睛看清凯斯脸上每一个表情。
沧洲的舌尖被凯斯的尖牙划破,她却丝毫不在意,只专注着眼前之人,直到凯斯喉咙里出痛苦的呜咽,她才把他放开,皱着眉查看他的情况。
凯斯的眼里雾气更重,唇也变得红润,带着水光,他张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却越潮红。
“热,好热……难受。”
他的身体里像有两股力量在碰撞厮杀,这碰撞给他带来痛苦的热度。
沧洲自然也感知到凯斯体内的情况,是血,刚刚她舌尖的血被凯斯吸收,原本就不稳定的身体接受血族女王的血,这无疑相当于一剂猛药。
他原本的身体更偏向于人类,现在恐怕是要转化了。
凯斯浑身的血液像是沸腾一样,每一根血管都透出密密麻麻的疼痛,唇被咬得白,无意识贴近沧洲没有体温的身体。
沧洲手指触上男人的额头,温和的力量开始在凯斯身体里疏导乱成一团的紊乱力量。凯斯眼神渐渐清明,身体却依旧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他指尖颤抖着握住沧洲的手臂,将身体贴的更近。
“沧洲,咬我吧……咬咬我,好不好……”断断续续的话语,痛感让他几乎无法忍受,只有沧洲,只有沧洲能缓解的痛苦。
沧洲却没有动作,盯着他的眸里神色莫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痛苦像是化为实体,散出诱人的味道,沧洲想看他露出更多表情,想让他更痛苦,更诱人,想看他在痛苦中的挣扎神态。
见沧洲没有反应,凯斯将头放在沧洲的肩上,脖颈离得极近,只要一低头,沧洲便能轻易刺破他的血管。
凯斯只是小声呜咽着,透露出哀求。
这种完全不设防的卑微姿态彻底取悦到沧洲,她低头,尖牙顿时刺入皮肤,吸吮着带着痛苦的鲜活血液,她满足地眯了眯眼。
而凯斯在沧洲尖牙刺入的那一瞬放空了一下,随后,快感席卷着痛感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