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很可爱。
沧洲这样想着,弯下腰,猝不及防张口咬了那脸颊一口,软的。
直到那脸上留下齿印,她才松开。
她垂眸,辛德瑞拉殷红的唇离她极近,似乎还有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她恶劣的用手揉弄了几下他的嘴唇,将那唇染得更红,甚至多了些热度。
沧洲才叹口气,将自己冰凉的唇贴了上去。
他的唇是热的,沧洲只觉得像有细小的电流顺着唇涌到心里。
可过了一会,沧洲却有些不耐了。
她的唇都被贴热了,辛德瑞拉还没醒过来,难道她真的不爱他?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生气,泄愤似的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这该死的世界,凭什么要它来断定自己爱不爱一个人,真是愚蠢至极。
正要坐起来,她却察觉到身下人的唇角往上勾了勾,温热的手环住她的腰。
下一秒,沧洲抬头,撞上辛德瑞拉亮晶晶的眼睛。
他醒来之后,沧洲才现他居然长高了一截,之前只比她高半个头,现在估计得高一个头了。
那张脸也完全长开了,变成青年模样,棱角也更分明了些。
他很开心,本来想多装一会,但实在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他实在太开心了。
“沧洲,你爱我?你爱我,你真的是爱我的。”
前一句是在问,后一句已经肯定了。
不是喜欢,是爱,沧洲爱他。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还在沉睡中,只是做了一场美梦。
沧洲歪头看着他,嘴角也勾起弧度。
好吧,看来这个不知道怎么操作的判断机制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是啊,你爱我吗?”
答案显而易见。
辛德瑞拉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握住沧洲的手,郑重亲吻了一下,认真看着沧洲的眼睛,缓缓道。
“我爱你,沧洲,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他爱得都要疯了,不,已经疯了。
不然,他怎么会明知道猎人要拿箭射他,他却毫不犹豫地没有躲避呢。
他在赌,赌沧洲爱他。
如果沧洲不爱他,他会疯,会死,会坠入地狱。
他赌赢了,这是他这半生中,唯一赌,并且赌赢的一次。
沧洲笑,抬手抚摸他的脸颊,上面还带着她的牙印。
“吻我。”
辛德瑞拉于是从水晶棺内坐起来,仰起头,无比虔诚地吻了上去,像是在举行什么庄严的仪式,连手都只是僵直地抓着棺沿。
沧洲勾唇,冰凉的手放在他的后脖颈上,把单纯的亲,变成了一个让两人呼吸不稳的吻。
辛德瑞拉睫毛颤动着,侧脸连着耳根和脖颈全部变成红色。
沧洲的舌也是冷的,他只觉得自己的每一处角落都被这冰凉探寻了一番,被吻得连连后退,最后溃不成军。
沧洲的手却强势地按着他,不让他往后撤,甚至用那冰凉的手不断摩挲他后颈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将那里弄红了一片,透着不正常的热。